如果酒楼里边只是一些来吃饭什么的散客他清场也就清场了,很容易。
傅今安他们来的时候不提他也给傅今安他们清场了。
但是傅今安他们的队伍这么庞大啊,刚才才把人给请进来,这下子怎么清场?
那年轻人不满地看向掌柜:“老不死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应该知道老子的脾气!老子来你家酒楼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他们赶紧滚!”
什么脾气。
不就是吃霸王餐还要霸道地清场么。
仗着自己是个官二代横行霸道。
偏偏这霸王是他们县令的宝贝儿子,县令五十多了唯一的儿子,可宠了,天天走马斗鸡!横行乡里的!去到哪里吃到哪里!
还全部都是白吃白拿!
大家真是有苦难言!
那年轻人见掌柜的犹豫,一挥手带来的好几个手下进来,还拿着棍棒,好像掌柜的要是不听话就准备要砸东西了。
掌柜的眼皮跳跳。
他是想要多挣点银子没错,但是要是不把这位霸王给哄好了他这个酒楼估计都不保咯。
太难了。
还是要先保住这个酒楼先吧。
他有些绝望,这样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百姓想要靠自己挣点银子是真的好难啊!
照这样下去一家老小非要被饿死不可!
掌柜的真的是有苦不能说。
掌柜的步伐有些沉重地朝着夏云祁走过去,脸上全是歉意,把在自己怀里都还没有捂热的银子拿了出来:“这位爷,对不住了,今天小店不能接待各位了。”
又道:“这些酒菜就不收各位爷的银子当是小的赔礼道歉了,还请各位到其他地方去住店。”
夏云祁早就看见了刚才走进来的那个人,也听见了他那嚣张的话。
他疑惑地问道:“那人是谁啊?”
掌柜的都没敢回头去看,只想着早点让傅今安他们这一行人离开,那位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只想着这些人快些离开不要闹出什么风波来才好。
要是闹起来肯定是他们吃亏,谁让那位霸王是县令的宝贝儿子呢。
民不与官斗。
掌柜的小声解释:“他是我们县令家的公子,各位爷对不住了,还请你们快离开吧,不要惹他,跟他对上了吃亏的也会是你们。”
商队再大还能与官斗?
都说抄家县令灭门的知府!
得罪了县太爷他们这整个车队都要折在这里!
掌柜的又劝道:“快走吧,再不走那位爷发起脾气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夏云祁抬眼朝着门口那边看过去。
县令家的公子爷啊。
挺威风的啊。
这才是离京城几天的路程的地方而已,一个县令家的公子爷竟然也这么威风了,真是很难想象。
傅今安也听见了动静,也朝着这边看过来。
她也好奇啊。
一个县令的儿子竟然想要把皇帝的儿子给赶出去这确实是一桩奇谈,为这个县令以及他的儿子默哀几分钟。
那位果然像是掌柜的说的一点都不是有耐心的主,他现在看着里边不动弹的人已经火冒三丈了。
这是不给他徐飞翔面子!也是不给他父亲面子呢!
他挥挥手,招呼了自己的手下进来,面对着一屋子人上百个人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他从来不是仗着人多欺负人!他是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
以前的无往不利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力量再大也没有用,只要有权那些人也不敢动他。
徐飞翔大摇大摆地走到夏云祁那一桌:“嘿!你小子,现在带着人离开知道不知道!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跑了进来在徐飞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看向夏云祁的目光中带着一点惊喜了:“后院那货全是你的?这样吧,你今天当了爷的路,今天就留下两辆马车的货来赔礼道歉好了!”
他还一副自己这是放过夏云祁给他面子的模样。
掌柜的就知道碰上这个徐飞翔肯定是要破财的!
哎。
这行商也不听劝啊!
看看这不就要破财消灾了。
他同情地看着夏云祁:“这位爷,这是我们县里边的徐少爷,就是徐县令家的公子,您看要不还是给徐少爷让让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夏云祁使眼色。
快趁着有台阶就下了,不然等会你们全部都要折在这里!
夏云祁没理掌柜的,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挪地方,东西也不可能让徐飞翔碰!
他看向徐飞翔:“我要是不给呢。”
徐飞翔原本笑嘻嘻的脸也阴沉了下来还带着一丝的阴狠:“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哎呦。
这口气听着还挺熟悉的。
这不就是魏子墨的经典话语吗?
话说之前在修丽江水渠的时候时常见,后边建好水库之后魏子墨就火烧火燎跑了,据说是在青江府修水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