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镇子外的河里捡到的小石头，石头上带色彩、有花纹，你知道是什么吗？”姚阳朴问。
老鸨子四季海棠是这个镇子里的人，周围的事物应该很了解的。
“是石头？”老鸨子四季海棠知道了这个情况，再向石头雕件打量时，马上就看出些端倪，说道，“真的，我认识哎！老人们叫它是‘妙经石’。”
四季海棠叫出了石头的名字，然后又向姚阳朴介绍道：
“这石头被取名叫‘妙经石’的时间不长，也就在我小的时候吧。最早发现的一块，石头上的彩色与纹路据说呈现的是一个僧人蹲着捡书的样子，所以那时起了一个‘妙经石’的名字。
“当时还兴起了一阵收集它的风潮，那时每天都有上千人在镇外的河里寻找妙经石，可是这个石头很少，大多情况下都捡不到。
“就算捡到，也只是有少许色彩凌乱的点缀，构不成美妙的图案，更没有像最初那种，似乎是蕴含了一幅图画、一个故事的样子，所以慢慢的就没有人再找寻这个东西了。
“但‘妙经石’这个名字，是一直叫下来了，偶尔河里能出现一两块，也没有人在意。”
“没有过把它雕成物件，然后售卖吗？”姚阳朴用小蛇当时说过的想法，向老鸨子四季海棠说，“按照石头的纹路发挥想象，把它雕成相像之物，应该是好卖的。”
老鸨子四季海棠摇了摇头说：“姚先生，你有雕工这么精湛的徒弟，大概是不知道其他人雕琢玉石的辛苦。
“这里再往南边的春聊盛产玉石，你去那里看看，像这么小的玉都是无用的料子了，更别说是石头了，根本没有人会用它来雕刻。”
姚阳朴听得点头，近寺人家不重僧，旁边有产玉之地，玉都会便宜，石头自然就更没有价值了。
说完大小，再说工艺——四季海棠是见过雕玉的工具的，大多数普通匠人使用的工具，甚至比她手里的雕件儿还大还粗，细小之处的雕刻只能用工具的尖尖小心地去一点点慢慢磨，相当费时耗力，玉越小就越难操作。
玉尚且如此，又怎么值得在石头上费如此功夫呢？
“不过我觉得要真是能雕成的话，一定很好卖，还值钱。大件儿的玉石贵在其大，小件的物件就贵在手艺了。”四季海棠说道。
姚阳朴夸道：“海棠姐果然有见识，我也就是想，让您把这东西卖出去。”
“当然可以。”老鸨子四季海棠立刻满口答应。
想卖它很简单，这个雕件儿既然雕的是小蛇的样子，那自然是要与神像关联起来的，只要不经意地让姚阳朴从脖子上露一下，给客人看到，客人肯定就会想要拥有，想日夜佩戴在身上给自己力量。
要是说成是鸟神赐予姚阳朴的物件，那价值随便往上喊，都会受争抢的
四季海棠问了问，这种雕件儿有多少。
姚阳朴心里估算了一下，下午回来小蛇就做成了这一件。
那正常的话，一天肯定能完成两件以上的。
姚阳朴于是告诉老鸨子四季海棠，一天有两件儿。
四季海棠心里也就有数了。
好东西在精不在多，作为卖的人手里应该多有点，以免卖断了货，耽误了买卖。但货足够的时候，又不能敞开了卖，这会让货物降低了价值。
四季海棠为这给自己定下规矩，她往外卖，绝对不能卖一天超过一个。
四季海棠和姚阳朴说话的这一会儿，外面已经开始妓院的忙碌时刻了。管事儿的在前楼下，喊着老鸨子四季海棠的名字，请她下来有贵客相请。
四季海棠于是结束与姚阳朴的交谈，从房间里走出来。又多了一个卖点，这让四季海棠心里高兴，精神也就饱满，春风满面地走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