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也没敢再尝试往里推,万一它要么不动,要么动一下子像抹了油一样,有多深推进去多深,那什么体态的虫子,也挤成禅翼了。
小蛇细细打量那块砖,虫子既然在里面,那砖肯定是拿得出来的,可小蛇就是看不出这块砖周围有缺口,没有找到能往外拿的掐抓之处。
它平整完好,与周围一体,不仅大的缺口没有,小的可以插进刀尖儿的缝都没有。
小蛇心说,难道自己认为的不对,这块砖不是活的?
小蛇不死心的,用毒血漫上了这块砖,往砖的四边渗入。
这次血沿着砖的四个边儿,全进入了进去。
原来砖果然是活的,砖的四周与周围都是分开的,但因为尺寸与周围极其贴合,用眼睛竟然分辨不出。
而唯有水质的事物可以进入。
这块砖的雕琢与打磨,也是一个能工巧匠所为了。
小蛇把血漫过去,包裹了砖,然后往外把砖抽了出来。
再看空洞里,有上下各两根铁钉,限制住砖向里可以达到的位置,所以砖正好推到与外墙平齐,就再也进不去了,小蛇怕砖会往里,压到里面的活物,是多余担心了。
在一块活动的砖后头藏秘密,那么设计这个洞的人,当时又是怎么把砖抽出来的呢?
现在既然知道了砖是活动的,想一个把砖拿出来的办法就简单了。
要是小蛇,小蛇会用一块铁矿石,磨成堵这个洞的砖头,需要移动它时,用磁石来办。
砖的四边尺寸镶进墙后,正好是严丝合缝,往里推又推到外面与周围表面平齐,所以不管从外面怎么看,都是完整墙壁,不露破绽。
若不是夜深人静下,声音格外清晰,以及小蛇久居野外,格外对鸟兽敏感,而且小蛇还产生了对小虫的好奇之心的话,还真发现不了酒窖里,有这样一个布置。
小蛇俯身往砖洞里看去,没有一点惧怕感。
砖洞里,一个虫子被红线系在里面。
虫子白色,只有小拇指尖那么大。
身上长着许多白色的纤细须条,比身躯长了数倍,不知是手是脚,像极了猫须草开的花。
这些细须全部被红线系住,像系人参一样,然后绑在砖洞之内。
小蛇不禁笑骂一声,说,谁这么会捆绑啊?活儿干得够细的。
虫子的须细、线也细,十余根都系在一块砖的大小里,要做到可是不简单。
小蛇自然是要出手相救了,他把左手伸进去,托住白虫子,然后毒血飘起,触到红线便小施奇能,把线烧断。若是小蛇动手解,是肯定做不了解开这些线的细致活的。
最后小白虫托在小蛇的手心里,被他拿了出来。
小虫子温顺的像小蛇是它的主人。
小蛇凑眼前看了看,虫子眼口皆备,手脚十余条,颇显怪异的集中长在肚腹上,不像其他虫子那样对称。
虫子有三两条淡紫色的脉络在体内,从白的通透的身体外,隐约可见。
小蛇身具天下第一毒,所以尽管这是一条从未见过的怪异虫子,但他完全不惧怕,也不反感。
小虫子虚弱的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小蛇马上想到给它喂些吃喝,于是从身上拿出了水囊。
这次为了上玉楼雪山,他身上背了吃喝、绳爪、刀火……小蛇从没在身上带过这么多东西,感觉已经是应有尽有了。
小蛇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下水,然后给小虫子点在头上。
这水一滴都不到,但对于虫子来说,有它身体的一半大小了。
水漫过虫子的身体,没停留,就流到了虫尾。
小蛇不知道虫子喝没喝,不过一股浓烈的酒味立刻扑面而来。
这滴水竟然在瞬间变成了一滴烈酒,酒香浓郁,熏人欲醉。
同时虫子看起来更虚弱了点,似乎是水夺走了虫子的生命精华,害虫子马上就要完蛋了。
小蛇惊得“哎呀呀!”地讶异发声,同时赶紧把手掌往前倾斜,让这滴虫尾的烈酒流回去。
他本是未经大脑之举,但这滴浓烈无比的酒滴,流过虫身再流到头部时,酒味真的消失了,变回了清清水滴。
虫子也恢复了一些,当然还是之前的半死不活的状态,但也好过小蛇的差点喂水喂死它。
小蛇惊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