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我是本县的都尉,叫太史慈。刚才和我比试的那位少年是犬子,叫太史享。”中年人自我介绍。
“原来是都尉大人啊,失敬失敬。”禹龙恭敬地说,“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在下钦佩万分!”
“过奖了。作为外族人,你对汉语还挺精通的嘛。”太史慈也夸了一句,说,“想当年,我单枪匹马前赴北海都昌救孔融大人,就是靠这区区箭术赶跑了黄巾贼;后来投靠了扬州刺史刘繇大人,却空有一身才华而未能施展。幸好,后来得到了先主孙策大人的赏识,才得以在建昌任都尉一职。只可惜先主去得早,壮志未酬,我也无以为报……”
见他似有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之感慨,禹龙也深有感触地说:“在下也是练武之人,可惜出生之时,家园早已沦为他国之领土;目前也只能栖身在这片汉土之上,求取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对了,你刚才说在这里找不到归宿,可有意向前往之处?”
禹龙心想,此人虽身为都尉,却无半点官架子,还隐含一股豪放不羁的侠气,可以倾心吐胆,便说:“都尉大人,实不相瞒,我想去投靠越族,只恨找不到引见之人。”
“投靠越族?为什么?”太史慈瞪大了双眼。
“因为我有家人在那边,就在乌巢山的山越聚居点。”禹龙告诉他实情。
太史慈想了一会,说:“实不相瞒,我与山越也有一定交情,虽然山越与东吴是敌对关系,但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为了生活。如果你真想投靠他们,我可以写下一封推荐信让你带去乌巢山,交给他们的寨主班蓬。只要看到我的亲笔信,相信他会收留你。”
“若真如此,在下感激不尽!”禹龙单腿下跪,抱拳说。
太史慈扶起他,把儿子叫过来,说:“这是犬子享,今年刚满十三岁,爱好武术。日后如有机会相见,请多多指点。”
禹龙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史享,点点头说:“看得出,令公子是练武的身板子。没问题,都尉日后如有任何困难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口!如无意外,我今后将会在乌巢山定居。”
于是,太史慈写了一封推荐信给禹龙带上,作为加入山越的“敲门砖”。禹龙谢过对方后,带着母亲来到乌巢山的一座大型山寨。
此时的璇,依靠自己硬桥硬马的实力,通过了山越的入门测试,并刚刚被任命为一名女兵辅将,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山越女将。在她的引荐下,禹龙进见了寨主班蓬,并呈上太史慈的推荐信。
太史慈对班蓬有过救命之恩。几年前,孙策在吴郡消灭严白虎一众时,是太史慈出面求情,救了班蓬一命。后来,班蓬才得以加入乌巢山越族,并在一年前继任寨主之位。
尽管如此,班篷还是得测试一下禹龙的实力。他唤来一名叫铜格的少年,让他与禹龙过招。
禹龙对此表示不解,心想对方是否瞧不起自己,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做他的对手。
铜格行了个武礼,说:“在下铜格,请大人多多指教。”
禹龙心想,这小伙子还挺有礼貌的,是个可造之材,便也行礼说:“在下禹龙,请小兄弟手下留情。”
铜格抿嘴一笑,使出熟练的拳法。禹龙见其拳法虽然娴熟,表面看似无懈可击,但华而不实、缺乏力度,且根基也不稳,便在抵挡的过程中适当语言指点了一下。
铜格有所不服,使尽全力进攻,但始终无法伤及对方一根汗毛。
禹龙后退了几步,说:“小兄弟,你的拳法很不错,但根基不稳,而且实战性不强,最多只能进行一下武术表演。”
铜格虽然小小年纪,却已经开始顾及面子,说:“少废话,我还没使出真功夫呢!”
“嗯,就需要这种气势!”禹龙感觉到对方的斗气开始慢慢提升,不断指点着,“对,往这边踢,用力点!出拳要专注,力量凝聚于一点,力的方向与目标连成一线!”
铜格使出浑身解数,差点连吐口水的阴招都要使出来了,依然打不中对方一拳。
最后,禹龙心软了,故意让他打中了一拳。看到对方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示意停手,说:“你的斗志很顽强,终于打中我了,到此为止吧。如不嫌弃,不妨以后我给你指导一下,如何?”
铜格刚领教完对方不凡的实力,也想拜师,正愁不好开口,见对方正好说中他心事,便顺着说:“既然大人这么看得起我,就请收我为徒吧。”
铜格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族里一名合格的新战士。班蓬特意安排他来测试来者的实力,并非随机安排,而是考虑到:一,万一铜格输了,来者赢了一名少年也不算什么,起码不会给越族丢脸;二,万一铜格赢了,更能说明越族的战斗力强大。班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看在太史慈的份上,顺利让禹龙加入,而不会引起其他族人的非议。见来者确实身手不凡,而且铜格也答应拜他为师,班蓬便顺理成章地同意了。
就这样,禹龙顺利成为了越族的一名武师,和母亲在乌巢山安顿下来。
在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谨记父亲的话,低调生活,不轻易展露自己的实力;但他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放弃重建波斯帝国的梦想。他深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道理,所以一直在慢慢沉淀,厚积薄发。平时,除日常练功以外,他找机会不断学习华夏的历史、政治及军事等知识,把汉朝的主要组织机构及目前诸侯势力范围等总体情况也了解了一遍,以备日后所需。
对于璇这位爱徒,禹龙发现其体内含有一种特殊元素,可以帮助他完成某项工作。目前,他在默默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东吴与越族握手言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