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鸣下意识地往侧面躲闪,佐木的刀深深刺入了围墙。这道坚固的围墙,在其刀面前就像一团海绵般脆弱不堪。
趁对方还没拔出刀来,志鸣赶紧来到安全地带,想:“这家伙真的很强,实力不亚于甘宁!而且,我感觉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名武士那么简单。”
佐木把刀从围墙中拔出,回过身来,对十米开外的志鸣说:“雷侠士,不如展现一下你的真正力量吧,让我等见识一下。”
“什么意思?他让我使出真正力量?难道…他知道我在隐藏实力?!”志鸣惊异不已。
佐木对众人说了一句伊都语,顿时所有人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他想干嘛?出绝招?”志鸣感觉火山即将爆发。
佐木一脸肃然地说:“雷侠士,如果你再不使出真正力量的话,就等着接受我的终极大招吧。不过要声明一点,我不好掌控力度,后果自负喔。”
“终极大招?”志鸣心里一颤,想,“该不会是吸魂大法吧?”
“请欣赏我的‘鬼舞之殇’!”佐木准备出绝招了。
“鬼舞之伤?还是殇?听起来挺玄幻的。”志鸣环顾四周,故作镇定地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里地方太小,我没办法施展真正的实力。”
佐木一愣,问:“侠士之意是,需要一个更大的空间?”
志鸣并不想轻易展露神力,这与他来这里的初衷不太符合,便说:“没事,别放心上。佐木大人,不如下次有机会再较量吧,今天真的不太合适。”
“你不是来这里找人吗?想知道她的下落,就先打赢我吧!”佐木使出了杀手锏,打心理战。
一听这话,志鸣的斗气顿时如地下蒸汽般涌出体外,说:“既然大人如此期待,就如你所愿吧!不过话说在前面,如果呆会伤了什么人,或者破坏了什么设施,后果由你们自负!”
“没问题,来吧!”佐木刚说完,一股邪恶雾气由地而生,缭绕其身,像是某种恶灵附体。
“这家伙果然不是普通人类!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干脆一招把他打服,省得他纠缠不休!”志鸣决定使用圣气光波。他认为,如果佐木是神人类,一定不会死掉。
佐木对天咆哮一声,双瞳竟然出现了紫色的光芒。他的佩刀释放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异能,形成一个环绕在其身体周围的防御结界。
“他竟然也有这种力量?看来我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志鸣蓄气完毕,准备发出圣气光波。
然而,情况就如当时和古柏斯较量时一样,他放不出绝招来。
“怎么回事?又是这样子……”志鸣无论怎样努力,始终是徒劳无功。
“既然你不进攻,那我先来吧!”佐木冷笑一声,喝道,“鬼舞之殇!”
志鸣只觉眼前涌来一波黑潮,瞬间将其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这是哪里?!”志鸣此刻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之地,极度压抑,无法呼吸;最要命的是,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如牵线木偶。
“这是幻觉吗?我的身体为何不受控制?”志鸣目前的一切行为均不受主观意识所控制。
此刻,就像大舞台上亮起了追光灯似的,志鸣身处舞台大中央,卖力“演出”,追光灯的光影随之四处移动;虽然台下没有观众,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劲舞热情”。
志鸣无意识地独舞一番后,伴舞终于上场了。舞台两侧上来了一群身穿和服的舞伎,脸上涂脂抹粉,白得像鬼一样,只有眼眉、眼角和嘴唇是红色的。
“这些是人还是妖啊?没一个能入眼的。”志鸣觉得这些奇装异服、非人非鬼的女人没一个符合他的审美观。
舞台四侧忽然响起了充满地域色彩的乐曲,这些舞伎随歌而舞,踏着整齐的韵律,结合夸张的造型与另类的舞姿来表现当地民族艺术,取悦观众——尽管台下没有观众。
志鸣这才发现,自己已退到舞台边,成为了一名观众。而且,他意外发现,原来舞台上有一颗“沧海遗珠”。在这些妖女舞伎的身后,隐藏着一位真正的天使:她飘逸的秀发,犹如洒在银河的碎星之痕;轻盈的舞姿,胜似超凡脱俗的蝶仙;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她那副美得无法复制的容颜,宛如翠色欲流的草原上盛开的一抹红艳丹。
当这位压轴美人出场时,时间仿佛已凝固在这一刻。她简直是艳压群“芳”,颇有“出淤泥而不染”之风采。她清新自然的面容,略带忧郁的眼神,衣袂飘飘的风姿,令人神魂颠倒、顿生爱意。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简直是红花配绿叶啊!”志鸣看得两眼发直。他没想到,小小伊都国里竟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存在。
不知不觉的,志鸣的眼中只剩下这位翩翩起舞的美人——其他的伴舞妖女,哪怕再卖力配合演出,志鸣也对其视而不见。
美女犹如身在百草丛中的一株鲜花,大放异彩,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流光色泽,令所有的伴舞者皆黯然失色。
志鸣已完全被对方婀娜多姿的身段和曼妙华丽的舞姿所吸引,导致其他舞伎全部变成了透明人,就算她们再怎么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也提不起他一丁一点的兴趣。志鸣不得不承认,这位领舞者实在太完美无瑕了。
从对方优美流畅的舞动旋律和魅惑迷离的眼神中,志鸣看到了一种忧伤,一种隐藏得很好、却又显而易见的忧伤。这种忧伤的背后,是分崩离析的国度,残酷无情的战争,还有流离失所的百姓,等等。所有这一切,都在她的舞蹈和眼神中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了。
有舞蹈,必然就有配乐。短暂的前奏过后,一首略带伤感的歌经由她柔韧动人的声带传出,这简直是天籁之音啊!志鸣已完全陶醉于其中,不能自拔。而且,她竟然用汉语来演绎这首忧国忧民的曲子,虽然带有一定的岛国之韵律,但内核基调仍是大汉之风。
“蔡文姬!”志鸣听着听着,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人名来。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蔡文姬身在伊都国十年之久,起码也有三十以上了;而眼前这位天仙般的少女,虽然化了淡妆,但仍不难看出才二十出头。而且,如此婉转美妙、柔情似水的歌声,并非一位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所能唱出。这种感官上的差距,足以说明她不是蔡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