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典屠也同样是十人。
踏山营剩余的人数并不算多,袁树与褚典屠两人各自就能解决十人,那么剩下的人就交到了古小天与许吉的手上。
为了分散一些注意力,自然要有人走到营前叫阵。
褚典屠自告奋勇,冲到营前,朗声道:“踏山营的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褚典屠这一嗓子响彻天际,这只有在青楼才会出现的话语,此时并褚典屠用在了这里,倒也是有够滑稽。
不多时,踏山营便跑出来两名士兵,看着叫阵的褚典屠,嘲笑道:“这前脚刚送进来一个,后脚又来一个,我们这踏山营此次战事结束后,怕是能受到不少嘉奖了!”
褚典屠哼了一声,掏出系在腰间的两把流星锤,手腕微微抖动,锤子伴随着铁链的声音咯吱作响,回击道:“换一批来,你俩长得磕碜,爷爷我看不上!”
在北荒,被这样嘲讽,士兵们自然不能忍,厉声道:“可敢留下姓名?”
褚典屠冷笑一声,“消失太久了,连你褚爷爷的大名都没听过?记好了,你爷爷我乃是猛虎营前锋校卫褚典屠!”
话音未落,褚典屠已经杀至两名士兵身前。
左右手各自挥动,铁锤便已经砸在了两名士兵的脑袋上,立刻将他们的脑袋开了花。
古小天和许吉也已经悄悄翻进了踏山营,暗杀这种事情,古小天最为熟练,很快便带着许吉如同鬼魅一般的穿梭在踏山营中,解决了不少士兵,也已经悄声摸到了马胜所在的帐后。
褚典屠手拿流星锤一路杀进了踏山营,在漆黑的夜色里,只能见得一些鲜红飞舞,惨叫连连。
而袁树也在此时出手,一把大戟舞的沙沙作响,大戟翻飞之间,便有不少士兵倒下。
帐中,马胜有些虚弱,此时正闭着眼睛,但听到一些惨叫后,突然睁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看管马胜的则是踏山营的营长,见到哈哈大笑的马胜,立马就是一脚踹上去,质问道:“笑个屁,马胜你他娘的疯了是吧?”
马胜嘲笑道:“姓陈的,你在仔细听听。”
陈营长竖起耳朵,果真听到了一些惨叫声,与此同时,刚好有一名士兵来报,说门外闯进来了两人,分别叫袁树和褚典屠。
陈营长微微皱眉,但很快便有想到了自己身后可是还有龙鲤和山虎,阴笑道:“马胜阿,你真认为袁树和褚典屠能挡得住那两个高手?”
马胜闭口不语。
只是这两人还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山虎已被斩杀,而龙鲤则早早逃跑。
门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小,陈营长终于开始慌张了。
陈营长取来长枪,怒吼道:“马胜,老子今天可能就要栽了,但是你也得配老子下地狱!”
说着,陈营长举起手中的长枪,便要刺下。
马胜闭着双眼,表情平静,坦然接受死亡。
然而下一刻,马胜只感觉有些液体滴落在鼻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陈营长的长枪距离自己的心口不到一寸,但此时却已是停止了动作,而有一把剑穿透了陈营长的胸口,正滴落着颗颗血珠。
陈营长转过身来,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声音虚弱道:“不可能……”
古小天没有废话,将剑拔出,很快又补了一剑。
陈营长倒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古小天很快便为马胜松了绑,马胜立刻下跪道:“对不起,我耽误了大局。”
古小天拍拍马胜的肩膀,笑道:“什么话,山虎与龙鲤确实强,栽在他们手上,不丢人。”
马胜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当时冲进踏山营后,很快便大杀四方,却不曾想有一柄飞剑阻断了他的进路,他与那柄飞剑周旋了几个回合后,便渐渐的感知到了差距,但紧随而来的,他看见了一头蓝色的猛虎,要将他一口咬紧。
之后马胜才看清了两人的脸,这么多年的军中生涯,这两人是谁,马胜也自然知道。
马胜这才急促提醒道:“山虎与龙鲤还在附近,我们快些撤。”
古小天从衣兜里掏出一枚丹药,交到马胜手上,笑道:“不急,山虎死了,龙鲤跑了。”
马胜有些震惊。
那两位人物可是名震北荒,竟然就这么死了?
马胜瞬间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自己有些看不到他的顶在哪里了。
褚典屠与袁树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一整个踏山营已经彻底覆灭。
几人没在踏山营内做任何停歇,这中间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为了计划也只有负伤赶路。
马胜的伤势说严重也不算严重,只是想要恢复到最佳战力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此刻也堪堪恢复了个四、五成。
赶到计划中的下一个地点后,古小天便皱紧了眉头。
这里竟是漆黑一片!
与先前所推测的所观察的皆有不同,这里的人竟全部消失!
袁树担忧道:“情况有变,要不要请山下的人速速上山?”
古小天摆了摆手,观察着一切,淡淡道:“在等等,好像有一个人。”
黑夜里,一道灯火微微亮起。
那人提着灯笼,缓缓从黑夜中走出。
“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