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营所选的驻扎营地距离锦官城有一段距离。
而古小天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驻扎营地的士卒们虽说提心吊胆了一些,但却是没什么人发现。
而附近自然也是被御林营的士卒排查过,没有任何从锦官城出来的探子,来这里打探营地。
就好像是锦官城中的卢氏完全不在意御林营。
可没想到,平静了这么久,今日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不清楚来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郁欢自然不能放松警惕。
走了又有一段距离后,那人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眼郁欢所藏的方位。
只不过,那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像是并未发现什么的样子,继续朝着御林营的驻扎营地走去。
见此情形,郁欢立马从暗处杀出,朝着那缓缓靠近驻扎营地的人一刀递去。
刀风烈烈作响,刀意汹涌澎湃。
而那人只是一偏头,正好与郁欢对了个眼,却只是单手挥袖,一道强而有力的气机便从衣袖中瞬间涌出,朝着郁欢打去。
这强烈的气机震得郁欢连连后退。
郁欢将刀插进泥土之中,才堪堪能止住脚步。
同时,她也惊讶于这人的境界。
然而,当郁欢想要将刀从泥土之中拔出,想要再次向前时,那道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
郁欢连忙弃刀后退,同时摆出一个拳式。
那人将插在泥土中的刀拔出,随意的仍在一边,负手而立。
郁欢摆着拳式,问道:“何人?”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我找古小天。”
郁欢声音低沉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清楚对方的来意,郁欢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而那人突然夸赞道:“有这样一个好下属,真是他的荣幸。”
紧接着,那人突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郁欢的面前。
郁欢赶忙追去,但奈何那道流光实在太快,让她跟不上脚步,只能将手摸到腰间,掏出一枚信号弹,思考了片刻,还是将其拉响。
御林营营帐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枚信号弹。
营帐内的士卒们顿时纷纷从床上起身,赶了出来。
恰好,那道流光也已经砸在了他们的面前。
古小天也在其中,但夜色太过黑暗,实在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能知晓那人应当是上了一些岁数的。
那人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用眼睛在黑幕里寻找着人。
敌不动,我不动。
两方对峙。
突然,那人一伸手,指着古小天,说道:“你,出来。”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古小天微微皱眉,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所有士卒们赶忙护在古小天身前,同时纷纷将兵器指向了那人,严阵以待。
哪料,那人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的声音都敢忘记?不过你小子倒是真有几分本事,也难怪家主会跟你定下五年之约。”
听闻五年之约,古小天眼神猛得一闪。
古小天轻轻扒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士卒,走上前来,对着那人抱拳恭敬道:“见过魏老。”
来人正是魏成山!
魏成山这才缓缓走上前,笑道:“你小子离开欧居海山之后,成长的速度不错,家主没看错人。”
古小天笑了笑,连忙将魏成山迎入营帐。
一番端茶倒水之后,古小天才坐在魏成山对面问道:“魏老,敢问欧居海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成山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巴不得欧居海山不安生?”
古小天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不清楚魏老此行的来意。”
魏成山冷哼一声,将一杯水喝光,才说道:“你小子的福气倒是不错,家主得知你在西蜀有难,让我来帮你。”
古小天有些震惊。
西蜀距离欧居海山虽不说有十万八千里远,但毕竟中间隔着许多地带。
更何况,在西蜀这边,大部分的声音舆论其实都是由冷氏之后是卢氏控制的,想要传出去一点消息,难度可比在北荒的时候大的多。
可这欧居海山居然能够知道,古小天不由得有些感慨,原来欧居海山并不是当着这甩手掌柜,而是一直暗中在观察着情况。
只不过,古小天有一点疑惑,于是问道:“魏老,这附近我们每日都在排查,除了我们自己人,别说是其他人了,就是一只蚂蚱我们也都踩死了,慕容家主是如何得知我的消息?”
“你当欧居海山能安安稳稳这么些年,只是凭老夫的一身境界?”
魏成山解释道:“慕容家有一门不传之秘,名为望川之术,能通过窥探你的气机,知晓你的事情。”
但魏成山突然叹气道:“只不过这一门秘法,用一次就会折许多年的寿命。”
古小天默默低下了头。
心中是有愧疚的,毕竟慕容云渺那身体是何种情况他也知晓,本就没多少年的活头了,还要再次折寿。
魏成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古小天的鼻子骂道:“老夫都替家主不值,你小子既然与家主定下了五年之约,安安稳稳在这五年好生提高境界才对,非得四处惹事,让所有人都替你担忧。”
古小天连忙道歉。
魏成山一挥手,没在提这一茬,“老夫既然来到西蜀了,必会全力助你,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