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问:“你觉得他们都是什么等阶。”
“可能是二阶初期?”
“或者是二阶中期。那个用刀的是个硬茬子。”
“总不会是三阶吧?”
“开什么玩笑,三阶那是什么人物,能到咱么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那宋公子倒是大人物,不也是来了?”
张令斥道:“慎言!宋公子那是因为那个女明星徐静。这件事宋公子早有交代,你等切莫外传。”
他又道:“你们可知道,晚上那‘花队长’还提出要借我们的卫星电话一用。”
王庆疑惑道:“不对啊大哥,咱们一穷二白的,哪里有这稀罕物啊。”
谁道张令神秘兮兮道:“怎么没有,你前几日不还见了?”
他这才恍然道:“大哥是说宋公子留下的那个卫星电话?”
“不错。”
“可那是宋公子留下来给我们双方联系用的,我们若是自作主张……”说着说着,王庆忽然眼睛一亮,他低声问道,“大哥难道是……”
谁料张令忙打断他,道:“嘘,此事莫要声张,你我三人看戏便是。”
“这两虎相争,我们会不会?”
“怕什么。任他能力再强,在我们的地盘上,便是蛟龙也叫他翻不起浪花来。”
“是啊,宋公子手下强者如云,他本人是二阶后期,身边又有三四个二阶巅峰,何愁拿不下这帮家伙。哼,届时我可要出这口恶气!”
在王庆、张令二人高谈阔论的时候,陈德却罕见地保持了沉默。张令注意到这一情况,看向后者。陈德这才斟酌着问道:“大哥,那花队长借用卫星电话,难不成是要联系家族中人?”
王庆闻言颇感迷惑:“可他刚才不说自己没有家族吗?”
陈德摇头道:“一面之词,怎可尽信。总之就算他没有家族,也肯定有外部势力的支援。你看白天他们身上那么干净,哪里像寻常的冒险者小队?”
“这花队长叫来支援,不会对我们不利吧?”王庆说完忽然又否定自己,“不是已经饶过我们了吗?”
“非也,此一时彼一时。”陈德道,“白天里我们好歹有三名能力者在,手下随身进化者也有十数人。他或许是不想冒险,故而没和我们硬拼。”
“那要是他叫来支援后,又和我们算旧账,那可如何是好?”
陈德也阴恻恻道:“就那个姓花的小白脸,难保不是那背信之人。”
“这……届时,恐怕就翻不出他人的手掌心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不若……”陈德以手作刀,做割喉手势。
王庆则向张令建议道:“大哥,此时他们刚刚睡下,尚且神不知鬼不觉。如不快快动手,只怕今后将受制于人!”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张令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冷笑一声道:“哼,我看你们是别有私心吧。”
“大哥,这……”王庆顿时慌神。
陈德却叫屈道:“大哥,你为何要这么说?我们也是为了你着想啊。”
“哼,为我着想?想我张令从始至终待他们谦逊有礼,他们因何杀我?不过你二人不久前刚看上了人家的女人,还差点起了冲突,见了血。我看你们是想假借我和宋家之手为自己除患吧!”
事实上张令猜得不错,陈、王二人确实是担忧郎华事后报复,因此对他们除之而后快。但话既已挑明,也就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了。
陈德沉声道:“大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纵使杀了这些人又怕什么?想当初我们刚来这里,这里的城主大言不惭,欲将我们收于手下。要不是你我兄弟三人当机立断,杀了他和园区里的那些警察,大哥如今怎能做得城主的位子?”
“对,大丈夫当断则断,杀了他们冲县还是我们三人的天下。大哥,你可不能对我们见死不救啊!”
“你们在威胁我?”
张令拍桌而起,吓得两人几乎滚到了桌子下。
看着这两人害怕的样子,张令叹道:“唉,你们两个啊!想我们三人被困入狱,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若非恰逢末世,如何能逃得一命?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席落脚之地,可以做个自在逍遥的土皇帝,你们却屡屡给我生事!”
陈德闻言伏地不起,王庆更是膝行至张令身前,抱着他的腿哭喊道:“大哥,是我错了。求大哥看在六年前我给你顶缸的份上,救我一命啊……”
“唉,罢了。”张令指着王庆,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咱们后山掳来的那百十个女学生,还不够你取乐的吗?非要见一个抢一个,我看你非要把我彻底害死才罢休。”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啊……”
“行了。起来吧,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张令拿定主意,道,“明日下午我送卫星电话给此人,再设计使他们和宋家相争,让他们狗咬狗去便是。我们只需隔岸观火、静观其变,但切记不可亲自动手。”
对两人警告一番后,张令就此离去。
唯有王庆和陈德在其背后相视一眼,眼神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