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其他人的信息素能不能对江柏回产生影响。他需要试验品。
余涵僵住了，一脸不敢置信，失声问：“你想让我诱导他发情，然后借机和他发生关系？”
不完全对，但结论来讲差不多。叶祈微笑：“你愿意吗？”
余涵眼眶慢慢变红，颤抖道：“叶祈，你疯了吗？”
“或许吧。”叶祈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真诚道：“帮帮我，好吗？”
余涵盯着他，眼中含满了泪，咬唇道：“那我呢……”他握紧他的衣袖，悲声问：“即使我被发狂的江柏回标记，你也所谓吗？”
叶祈怔了下：“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Apha发起狂来根本没人能控制，尤其是那样高级别的Apha。”
“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余涵悲戚地笑了声，讽道：“可你根本从未赢过他。”
叶祈被狠狠戳中痛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恼火地收回手，站起身，冷道：“那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你什么意思？”
叶祈垂眼看着余涵，面表情道：“你不是一直喜欢江柏回吗？他如果标记你，你正好有理由和他结婚啊，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叶祈，”余涵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伤心欲绝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你明知道我现在只喜欢你。”
“喜欢我？”叶祈讥讽的笑了，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声反问：“你喜欢我什么？余涵，你了解我吗？”
“我……”
“你跟我也只是玩玩而已，装什么情真意切？”
“我不是！”
“不是吗？”叶祈神色残忍，尽情倾泻自己的恶意：“你这样骄傲漂亮的Oga，会甘心嫁给一个bta？你只想要一个能满足你欲望却不用你付出后果的工具，而法标记别人的bta正好符合条件。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别说了！疯子！”余涵哭得厉害：“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叶祈笑了：“你不就喜欢我疯吗？喜欢我带你释放你的阴暗面，喜欢用‘爱’的名义做以往你敢想不敢做的事。反正都可以推到我身上，你只是为‘爱’盲目的可怜虫，都是我逼你。对吗？”
“你胡说！”余涵彻底崩溃，嘶吼道：“根本不是那样的！”
叶祈扯扯嘴角，残忍地讽刺道：“余涵，你真想玩，我也愿意陪你演。交易而已。你若真被江柏回标记了，还要感谢我撮合你们呢。”
“哈哈哈！”余涵有些狰狞的笑起来，配上流下来的眼泪，他又哭又笑显得十分诡异可怖。屋里回荡着余涵啜泣的声音，叶祈冷眼看着，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
哭着哭着，余涵神色又突然平静下来了。他擦擦脸上的眼泪，站起身来，看着叶祈，冷静地问：“既然你说了是交易，那你要用什么来换呢？”
这一面的余涵倒让叶祈有些陌生了，他挑眉，问：“你想要什么？”
余涵笑了，仿佛刚刚没有崩溃流泪过。他伸手环住他的腰，像以往一样甜声对他撒娇：“老公，你不是都懂吗？勾引江柏回这么冒险的事，总要跟我睡几次才能弥补我的损失啊。”
叶祈神色微凝，皱起眉来。
余涵的手顺着他衣服下摆暧昧地摸进去：“跟我睡几次，我就帮你勾引他，怎么样？”
叶祈抓住余涵摸进来的手：“别的可以，这个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叶祈甩开余涵的手：“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怕什么？”余涵笑了，伸手抚上叶祈的脖颈：“怕我闻到你的信息素，知道你从前是Apha吗？”
耳中‘嗡’的一声，叶祈的身体僵住，他捏住余涵的手腕，眼神阴冷：“你在胡说什么？”
“很意外吗？”余涵发红的眼睛盯着他，莫名带了些疯意：“我既然能为了你去偷奖章，又为什么不能为了你调查你的过去？”
叶祈觉得有些窒息，浑身一阵阵发冷，他听见余涵在耳边甜甜笑道：“老公，喜欢上自己的亲弟弟很痛苦吧，所以你才要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
“闭嘴！”叶祈神情变了，有些地失控吼道：“我喜欢的人只有江柏回！”
“你喜欢江柏回，会让我去勾引他？你觉得那样病态的关系就是爱吗？”余涵轻声：“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叶祈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笑了，看向余涵的眼睛。
“那又怎样？”他平静地反问。
他骗自己又怎样。
他都没办法爱自己，又怎么能真正爱别人。
他伸手，掐上余涵的脖颈。
“我答应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