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个。”
叶祈的动作停住,抬脸看他,温声道:“不喜欢?”
“不喜欢。”
闻言,叶祈松开那根插进去一半的按摩棒,下了床,拿起自己带来的包。他拉开拉链,对着床一抖,顿时,多根款式各异的按摩棒从包中滚落在床上。
叶祈看向他,声音和表情依旧温和:“那选根你喜欢的。”
“我都不要。”余涵有些不安。他不开心地将那些按摩棒踢到地上,起身爬到叶祈面前,抓着叶祈的衣袖,仰起头,讨好地甜声道:“老公,我只想要老公的。”
叶祈低头看着余涵,笑了,妩媚的眸温柔似水,勾得人心神荡漾,他微凉的手轻抚上余涵的脸,柔声道:“可我对着你这张脸硬不起来。”
余涵僵住了,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听了。
叶祈的神情还是那么温柔,只是眸中多了些苦恼:“我也努力过,如果是江柏回,我或许还能有感觉。再不济,是白城那张脸,我也能勉强有点兴趣。可你这幅丑陋的蠢样子,实在是让人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犹如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余涵怔怔地张开嘴,想要说话,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看着余涵这幅神情,叶祈心中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意,他的指腹抚过余涵的脸,擦掉那温热的眼泪,明知故问地柔声道:“怎么哭了?”
余涵发着抖流泪看他:“你是故意气我的对吗?老公,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嗯?”叶祈歪了下头,笑起来:“你不喜欢我这样的话,我可以换个性格来演啊。”
说完,他脸上的温柔宠溺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的冷漠,看起来与刚刚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单手握住余涵的脖颈,慢慢收紧,轻声道:“你啊,怎么像条狗似得,论怎么侮辱你,给点甜头就又凑过来,下贱的让人心烦。”
余涵顿时感到法呼吸,他身体绷紧,心脏一抽一抽的疼,颤道:“不是的,老公,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是气我对不对?”
“别骗自己了,”叶祈淡道:“挺可怜的。”
余涵一时痛得连恨也不会了,他紧紧抓着叶祈的手臂,神色狰狞地咬牙道:“那又如何?你答应了我!”
“我反悔了。”
“可你需要我!”余涵不甘心,也不肯松手:“你还需要我去勾引江柏回。”
叶祈看着他,眼中只有讥讽:“我都对你硬不起来,你拿什么去勾引江柏回呢?”
余涵感觉心都被一片片撕碎了踩进泥里,痛溢出眼眶,在脸上斑驳,喃喃道:“你对我,就只有利用吗?”
叶祈似笑非笑:“原来你清楚啊。”
余涵似是彻底崩溃了,手臂抱着自己的头,从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
看余涵这幅样子,叶祈心中比快意痛快。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折磨余涵。
他此生,最恨别人说他喜欢叶景钰。
可那报复带来的愉悦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便从心头滑过消失不见,马上,他又被边际的虚所淹没。
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胳膊上的抓痕又在发痒,叶祈开始觉得趣了,于是他一根根掰开余涵抓着自己的手指,冷淡道:“断了吧,别再找我了。”
说完,他没再管余涵,转身去换自己的衣服。
“你不能走!”余涵漂亮的脸变得狰狞,抽泣着,似威胁又似哀求:“你答应我了!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叶祈叹息一声,头都没回,只是温声道:“你还不懂吗?一件商品,只有买它的人需要它、愿意为它出钱,它才有价值。”
他扯扯嘴角,冷漠道:“而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身后的人安静了几秒,哽咽着轻声问:“那你和叶景钰的事情呢?不怕被人知道吗?”
叶祈脚步骤然停住,瞬间被狂怒所淹没,叶景钰一直是他的痛点。可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电流便从后背突然抵上来的棍状物中涌向四肢,叶祈心脏停跳了一瞬,腿下力,重重跪在地毯上。
那道哽咽的声音问他:“你标记了叶景钰吧。做爱的时候标记的吗?”
“你……”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电流再次从他身后袭来,席卷他的神经,令他四肢麻痹。
思绪被电流袭击得迟钝,叶祈茫然抬起头,开始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到浑身赤裸的余涵走到他身前,用黑色的棍状物挑起他的下巴,问他:“和有血缘关系的人做爱感觉如何?哈,你这种疯子应该会觉得很刺激吧。”
呕吐感再次从胃部汹涌,叶祈本能地抬手去推余涵,可还没碰到余涵,电流便再次从下巴处传来。
叶祈身体抽搐,意识也开始恍惚,余涵轻轻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声的发抖。
余涵骑到他身上,拿着不知何时带来的皮质手铐,往他手腕上套。叶祈脸色苍白,虚弱地说:“你……”
“很意外吗?我早便准备了。”余涵擦了下脸上的泪,恨道:“你说我不了解你,可我早知道你是个多么卑鄙的疯子。”
叶祈胃里一阵阵恶心,手臂刚刚使了些劲,便被余涵察觉,用电击棒抵着又电了一下。
这次叶祈彻底动不了了。他咬住唇,默默等待,想着等自己恢复足够的力气后便可以将身上的余涵一脚踢开。毕竟余涵这样娇弱的Oga,是不可能打过他的。
“老公……”身上的余涵吸吸鼻子,软声对他撒娇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我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啊,我依旧会很听你的话的。可以很认真的帮你保守秘密。”
见叶祈一直不说话,余涵的声音急促中带着阴狠:“不然的话别人会怎么想你心爱的弟弟呢?和哥哥偷情的浪荡骚货?乱伦失德的杂种?哦,不对,杂种应该形容你才是,对吧,老公?毕竟你才是私生子。”
叶祈的手指抠着地毯,想笑,却只能一阵阵发抖。
“只是,老公,你已经是叶家的家丑了,你怎么舍得让叶景钰也和你一样呢?”
叶祈刚积攒起来的力气不知怎得突然消失了,就如同被人打断了骨关节再狠狠碾碎,那种疼痛顺着经脉血液往全身蔓延,再从大脑钻向心脏,‘砰’‘砰’一声又一声。
叶祈放弃挣扎,只痛苦地喘息着,看着余涵粗鲁的抓起他的手腕,咔哒一声将手铐扣上。宽松的浴袍向下滑落,露出手臂上一道道血痕。
“老公……”余涵的手抚摸过他手臂的伤口,带着疼惜道:“真是个可怜的疯子。”
说着,余涵便低下头,轻吻那些伤口,他的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拉,浴袍便散开,露出下面赤裸的身体来。
叶祈盯着天花板上精美的琉璃吊灯,眼神发空。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本来也正在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