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叶祈敲了敲门:“你找我。”
“哦,”老师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进来说。”
叶祈放轻脚步走进去,乖巧地站到老师的办公桌前,疑惑道:“什么事?”
“是这样,下半年学校和A大S大有个研学活动,活动中会有些小比赛,赢了有集团赞助的积分和奖品。我们班有个名额,我想让你去。”
“啊,”叶祈愣了下:“我……可咱们班不是有S级的Apha和Oga吗?”
老师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他:“虽然身为bta,但你论笔试还是实战的成绩都不输于S级。老师认为,这次机会给你更合适。”
叶祈心口难得热了起来:“谢谢老师。”
“嗯,好好表现。这次参加的研学的都是各校的顶尖,希望你能学到东西。”
叶祈重重点头:“我会的。”
一向严肃的老师也露出些笑意,温和道:“老师一直都对你寄予厚望。如果你有意向,老师可以作为介绍人推荐你去参加联邦联赛。你的实力不该被埋没。”
“啊……”叶祈身体瞬间僵住了,低下头,声音挤压得有些怪异:“我参加不了联邦的联赛。”
老师愣了一下:“如果你不愿意就……”
叶祈强笑了一下:“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难以启齿,最终还是没说出他几年前已被终身禁赛的事。
“没事。”老师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回头我把研学资料发给你。”
“好。”
出了办公室,叶祈已是浑身冷汗。
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意识地咬着唇,手使劲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大口呼吸,如同神经痛再次发作,浑身针扎一样,痛得胸膛震颤。
他开始给江柏回打电话,几次打过去都被按掉,他便坚持不懈的一直打,直到终于接通。
他吸了口气,压抑着自己痛苦的声音,努力明媚地问:“柏回哥哥,你在哪?”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说:“别再打来了。”便挂断了电话。
叶祈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他调出他用来跟踪江柏回的定位器,发现连接不上,应该是已经被发现销毁了。他放下手机,’哈’了一声,失力地蹲下身,靠着墙壁,脑中浮起江柏回的脸。
不是如今这张已极具男性魅力的成熟脸庞,而是一张略显青涩却初露锋芒的、面表情的脸。
于是旧时的场景便接连在他脑中闪过——决赛,他痛得厉害,晕倒在赛场上。被医疗队抬走时他短暂清醒了几秒,睁开眼那一瞬,正巧看见不远处江柏回摘下头盔,冷漠望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时隔多年依旧在脑中清晰,带着对败者的轻蔑和对使用禁药者的不屑。
痛苦的回忆让叶祈粗喘着气,他想尖叫,像当初对着他的教练一样,大声喊:“我没有用禁药!!一定是他们!!他们给我喝的!我没有!!我不会用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