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城眼中涌上惊喜，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委屈：“你肯原谅我了？”
余光看见江柏回脸色冷得能掉下冰碴，叶祈心中涌起病态的欢愉，对白城重重点头。
又得到了柏回哥哥的关注。他想。好幸福。
＊
白城脸上一直带着笑，进了房间放下两人的行李就开始布置东西，叶祈支着手臂躺在沙发上看着白城忙活，拉长音软声道：“小城……”
白城停下动作，看向他，温声道：“怎么了？”
叶祈对他伸出手臂，撒娇道：“过来抱一下。”
白城的脸又红了，默默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他，在沙发前半跪下来，将他的上身抱起揽进怀里。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叶祈又嗅到白城身上那种温暖的香。他将呼吸喷在白城脖颈，在白城耳边说：“亲我。”
白城喉结动了动，侧头克制地亲了下他的脸颊。
叶祈眨眼道：“只亲脸吗？”
“我……可以亲嘴唇吗？”
叶祈笑道：“都做过了，还害羞什么？”
白城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表情低落下去，压抑地低声说：“对不起，我那时候没有控制住自己，让你受伤了……”
叶祈怔了下，笑着说：“没关系，你那时候在发情期嘛。”
“发情期不是借口。”白城愧疚道：“我那时候不应该那样对你。”
叶祈默了默，说：“你已经对我很好了。”他的手指慢慢抚过白城的脊背，说：“你总是对我很好。”
“我没有对你很好，我总是让你生气。”白城摇头，又认真道：“而且，我喜欢你，对你好是我该做的。”
叶祈笑笑：“那我要好好珍惜了。”
“嗯？”
毕竟没有谁能一直喜欢谁。
叶祈没有回答，他抬起白城的下巴，主动亲了上去。
白城只愣了一瞬，便开始热情地回应他的亲吻，两人吻得激烈，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白城的吻技依旧很烂，叶祈觉得嘴唇都快被对方吸肿了。他侧开头，喘息两声，在白城道歉前揪住白城的领口，将对方扯到自己坐着的沙发上。
白城顺着力度骑跨在他身上，低头咬着他的唇，温热的手顺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腰背。
叶祈对触碰很敏感，尤其是腰部的皮肤，指腹贴上来时他本能地弓了下腰，发出声轻哼，白城顿时被蛊住了似得狠狠吸了下他的舌头，将他的腰锁得更紧。
叶祈被摸得一直躲，在亲吻中轻声哼道：“痒。”
缠绵的尾音直勾得人欲罢不能，白城松开他的唇，咬住他的耳垂，呼吸抚过他的耳朵，问：“不舒服？”
“不告诉你。”
白城轻笑一声，咬了下他的耳垂，将他压在沙发上，向下隔着衣服含住他的乳头。口水将衣服濡湿，敏感的乳头被灵活的舌尖隔着粗糙的布料舔弄，叶祈的手插进白城的发间，被舔得呼吸越发粗重，颤声道：“不……不要舔了。”
白城却用牙齿咬了下他的乳尖，咬得他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白城的手在他内裤的边缘处抚摸着，偶尔向上扯一下。
彼此急促的呼吸中，白城的手覆在叶祈的腰带上，抬头问他：“可以吗？”
“可以——”暧昧的灯光下，他对白城甜甜地微笑：“——只要你给我很多很多的信息素。”
暧昧的气氛刹那降到冰点，白城的脸背着光，显得有些阴暗，问他：“你这样……只是为了信息素吗？”
“嗯！”叶祈神态纯真，脸颊仍泛着红，甜声道：“我想闻小城的信息素。”
“为了见他吗？”
“……”
叶祈有时候觉得白城很笨，总要追问这种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白城松开他，起身坐在沙发上，怔怔道：“本来觉得像一场梦。”他苦笑：“结果真的是一场梦。”
叶祈跟着他坐起身，主动跨坐在白城身上，用双手捧起白城的脸，低头去亲他的唇，却被白城侧头避开。
“怎么？”叶祈弯起嘴角，微笑道：“对我的喜欢开始淡了吗？”
“没有。”白城直视着叶祈的眼睛，神色难过：“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哪面是真的。是亲吻我对我微笑的时候，还是现在这样要抛下我的时候。”
叶祈默了默，白城伸手抱住他，声音微哑，难过道：“我会给你信息素的，不要再用这种事做交换了。”
叶祈歪歪头，问：“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叶祈重复了一遍白城的话，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又笑出声，觉得自己听了似得，问道：“你什么都不要？”
“嗯。”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只付出不索取呢？叶祈不信。他说：“那你现在就给我信息素。”
白城抱着他的手臂逐渐用力：“……现在太晚了。”
“我现在就要。”叶祈执拗的说：“不然你就是在骗我。”
白城静了静，抚摸了下他的发，垂眼道：“好。”
看着信息素试纸的颜色逐渐变深，叶祈不明白是谁疯了。
他出门时，白城就站在门边看着他，眼底有些红，说：“……早点回来。”
叶祈抿抿唇，‘啪’得关上门。
是白城疯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