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罗力终于闲下来,这两天迎来送往,又要处理公司的事情,罗力忙得不可开交,好在可以喘口气歇息一下。
过年需要的年货都已经备好,弟弟妹妹也都换了新衣,各种吃的喝的用的早早的就备全了。
常丹、洪宝等人,还有各店的店长又送来一大堆年货,徐母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往年过年,愁怎么过一个好年,今年过年愁怎么消化这些好东西。
美中不足的是,家里少一人。
赵梅不说,不代表不记挂当家的,罗建民虽然好赌,但是对她是真心没得说,嘘寒问暖,长了一张好嘴,哄人的功夫一流,罗力这点像他老子。
女人是感性动物,男人有一张好嘴,胜过千军万马,想要拱妹子,一张好嘴就是本钱。
所以赵梅和罗建民的感情不差,这么多年,罗建民虽然好赌,但是从来没打过赵梅一下,相反,每次赌博回来被赵梅打的次数到是很多。
眼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赵梅暗暗垂泪,挂念当家的在外面能不能吃饱,过年会不会受冻,这么一想,就更是泪眼迷离。
好在晓得不能在孩子面前流泪,擦干了眼泪,把房间又细细的收拾了一下,刚刚洗完两件衣服,就听到大门那边有响动。
赵梅走出房门,就看到一个送财神的走进来,临近过年,每天都有送财神的进门,一张财神要上几角钱,有时候一天来几个。
这都已经29了还出来送这个,赵梅心眼好,从兜里掏出五角钱走到门口那里,把五角钱塞到送财神的手里,从他手里接过财神,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送财神的人楞楞的盯着她。
赵梅瞪大眼睛看着送财神的,她捂着嘴感到不可思议。
送财神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建民。他穿着一件破烂的棉军服,大头鞋,头发几个月没理,蓬头遢面,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过,像个野人似的,要不是他抬头盯着赵梅看,赵梅也不可能认出罗建民来。
赵梅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你个死鬼,你死那去了?”她用力的捶着罗建民,这些日子的思念瞬间释放出来。
罗建民楞楞的盯着赵梅,这才知道,他没认错人。他把赵梅的一万元输掉后,就跑到省城去了,在省城的工地上混了一段日子,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输的钱挣回来。
可惜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他本就是一个二流子,平时在家的时候都是赵梅打理他,他上地干活都比不上好老娘们,在外面,一没技术,二没知识,干什么都耍滑,谁用他这样的人。
在省城混了几个月也没挣到钱,临近年关,实在是没什么好干的,他也学着人家送起财神来,每天送出去百十张也能赚几个小钱,比打工要自在多。
年前二十多天,他就开始送起这个,每天都有五六十元的收入,这二十多天也存了一千多元,他一周前从省城回到丰源,想着在市里面送到年根底再回家,怎么也得多带回一点钱,不然没脸进家门。
没想到进了这家院门,看到赵梅从里面走出来,他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认。原因无它,赵梅这段日子来到罗力这里,好吃好喝,人也丰腴了,皮肤也白了,穿着打扮也不像在农村,衣服都是罗力带着她学着市里人买的,人也洋气了。
乍一看到,罗建民楞是没敢认,他根本不敢认,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和农村家里那个黄脸婆能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