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跳到椅子上喊着:“曾头市已经被毁了两寨,俺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杨志拱手道:“哥哥精通兵法,在下佩服!”
同样通晓兵法的朱武由衷说道:“大当家不仅武勇过人,连智谋都如此超群!曾头市做梦都想不到,在他们的底盘居然会出现伏军!妙哉!妙哉!”
岳鸣轩的埋伏之计令大家心中感奋,士气大涨,仿佛已经看到了彻底征服曾头市的结局。
.........
常言道,一家欢喜,一家忧愁。
就在梁山因为此番大胜、全军上下士气大振之时。
曾头市那边体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幅光景。
这曾魁和曾升的头七还没有过,将就着一样的灵堂又开始给老三曾索搞丧事。
总寨上下到处都是白绫和人的哭声。
家兵们又是意志消沉,士气低落。
一些胆子小的,听到岳鸣轩这个名字都要打哆嗦。
曾太公揪着正在痛哭的长子曾涂就是两巴掌:“你这逆子!为何如此鲁莽?梁山远道而来,你为什么不围城了?”
曾涂哭道:“父...父亲!是我害了老三,我...我有愧!”
随后,曾太公又给了老二曾密一巴掌,并骂道:“都是因为你那贩酒生意害得梁山前来!害得我曾头市现在就要成为天下笑柄了!”
他这些话骂得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正所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因为酒的事情,曾密去惹梁山时,他也没有阻拦。
这次发兵之前,他也没有给出更好的方案。
只能当是发泄了。
毕竟这一仗,他们败得太惨了。
损失人马五千余不说,还丢失了大量的军械粮草。
就连马匹都被梁山夺去不少。
现在东寨还毁了。
可谓是一败涂地。
最重要的是,又死了一个儿子,苏定也没了。
这曾经横霸乡里,创立曾头市的老泼皮已经开始慌了。
打死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介绿林的梁山泊居然有如此的实力。
过了一会后,看大家都稍微冷静了一些。
头号大将史文恭说道:“请太公节哀顺变,如今我们还有三寨在手,人马近七千。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在他看来,梁山此番虽然大胜,但毕竟是外来侵攻,他们只要守住总寨依然有翻盘的机会。
曾太公发泄过后,心中对梁山的怨气也变得更深。
他厉声问道:“如何做?现在士气低落,绝不是出击的时机,如何赶走梁山贼寇?”
两个儿子都是有勇谋之辈,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史文恭。
“现在士气虽然低落,但是我们只要坚守城寨,梁山也没法攻下。”
简单来说,史文恭认为现在就是坚定龟缩的战法,绝对不能出城迎敌。
时间一长,他不相信梁山耗得起。
曾太公皱眉道:“那总不能一直如此啊,还是要想办法退敌才是,时间长了,我们的地盘就全废了,多少村民都跑了,以后我们要什么支撑用度?”
对于这点,史文恭也已经想好,他上前说道:“太公莫急,我已经打探到白虎山和祝家庄他们已经开始要对梁山的本寨动手了。”
“他们这是意间为我们完成了围魏救赵之势,我们只需要培养士气,韬光养晦,继续消耗梁山贼寇!”
“等他们后方一失,士气势必大减,到那时我们再领军杀出!”
“肯定能一战灭敌!”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史文恭说的还是颇有道理。
说到底,他们是守方,而且粮草充足,总寨是深沟高垒。
不信梁山有更加高明的攻城方式。
耗下去虽然不利于曾头市的脸面,但跟生存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听到这,曾太公算是终于舒了口气。
“好!那就依教头之法,我曾头市今后就要靠你了!”
史文恭得意道:“顺便差人通知一下官府,让他们派人与梁山沟通退兵一事,为我等继续制造以逸待劳的时间。”
其他将领也都夸赞史文恭消息灵通,颇懂兵略。
眼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就不信耗不走梁山。
不过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
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