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二中的高义副校长……”
蒋局长道:“是他介绍木云峰来学校执教的吧?他还介绍了什么人?一概调查!连同其带过的班,教出来的学生!已经毕业的也算。”
李长江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蒋局长,这动静波及范围太大了吧!当真这样子的话,动辄就是牵连数万人的规模啊……还是要慎重处置啊!”
蒋局长的眼神一下子如针尖般锐利:“慎重处置?万一哪个环节出了事……李校长,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李长江脸色发白,闭嘴不语。
二中这么多年走出了多少学生?有很多已经在军队担任要职,还有在政教任职的,各行各业哪哪都有。
若是随便哪个职位出现了差错都要找李长江负责,李长江觉得,自己还是趁早上吊来得痛快——这么多人,谁能保证一个也不出事?
笑话!
门口响。
瘦高个的高副校长被带了进来。
……
秦方阳将左小多带出办公室,并没有将之送去教室,而是带回到了自己的教师办公室里:“坐吧。”
“老师您不需要再回去开会?”左小多好奇。
“人家的级别太高,能有我啥事。”
秦方阳喘了口气:“再说,我也不愿意跟这帮人打交道。”
“额。”
秦方阳皱着眉头,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手指头无意识的敲着桌子,良久之后,才慢慢的说道:“左小多,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老师您说,学生义不容辞,但凡能帮手的,义无反顾,全力以赴。”
“我就是……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相。”
秦方阳抬起头,眼神中是说不出的疲惫与苍凉:“我想知道,我的姻缘!”
“姻缘?!”
左小多登时吓了一大跳。
概因秦老师的这个要求,不是惊喜或者惊吓,直接就是惊悚!
左小多还在那里震惊莫名,秦方阳的手机突地震动了一下,却是李长江发来的消息:“一会带左小多来找我。”
秦方阳不动声色扣下手机,抬头看向左小多,眸子里闪过一抹神光。
“不知道秦老师您……”左小多小心翼翼,他总感觉今天秦方阳透着古怪。似乎精神不大正常?
左小多晋升到武士班一共也没几天,严格意义上来说,跟秦方阳并不是太熟,平日里碍于师者尊严,还真没认真端详过秦方阳的面相。
哪有学生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师脸的道理,左小多偶尔扫过一眼,至多也就是看看对方是否有黑气充盈,凶劫杀星临身什么,若是没啥危险,也就算了。
“秦老师您是认真的?”
“认真的!”
秦方阳长长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总感觉要永远的失去一些东西,尤其是受伤之后,更加的感觉敏锐。我想起你之前的那套说法,若是我本人没有凶劫临身,会否……”
秦方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而端端正正坐着。
左小多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喃喃道:“秦老师,您这面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所谓铁口直断,直说就是。”
秦方阳道。
“您问的是因缘,可是您这是……劳燕分飞之相……大抵就是事主孤寡,难得其伴……”
左小多说的还是比较含蓄的,依秦方阳的面相推断,姻缘何止是差,根本就是差到了极点。
秦方阳不出所料的点点头,道:“你仔细说来就是,无需顾忌。”
“秦老师,你的姻缘堪称一波三折,波谲云诡,固然曾经有段琴瑟和谐的美好时光,但很快就陷入劳燕分飞的状态;再之后,大抵就是你不愿放手,继续寻觅这段缘法……”
“秦老师,以我观你面相所得,你的这段缘,情深缘浅,即便不是孽缘,错缘,却也绝非良缘,可以说是非常不好的。”
秦方阳闭上眼睛,轻轻地吐出来一口气。
“老师的这段劳燕分飞,苦苦寻觅,只怕已经持续了好多好多年了吧……”左小多说的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秦方阳闭上了眼睛,默然道:“确实已经很久,整整八十二年零四个月了。”
“八十二年!”
听到这个束字,左小多直接惊呆了。
秦方阳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面貌,结果一张口就是分开了八十多年……
那秦老师现如今到底多大年纪啊?!
还有他的另一半,现在只怕也得是高龄人群一份子了吧?
但这句话,左小多想了想,终究没敢问出口。
“你之相术高明,所言往昔准确无误,但还是直接告诉我,我还能找到她么?”秦方阳低着头,沉沉的问道。
“找到?”左小多有些难受。
老师哪,您这段缘乃是劳燕分飞各天涯,天各一方;要怎么找?!
但左小多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秦方阳好久,竟隐隐感觉到,这段缘法疏离之中还有些藕断丝连;只是牵绊太过浅薄,难以为继。
左小多沉吟了两秒,道:“秦老师,您写个字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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