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飞出去几千里,泪长天才反应过来。
咦?
不对啊!
貌似女婿和女儿都不怎么着急的样子?
就这么慢悠悠的寻找过去,咋回事?
“我说你俩怎么对自己儿子这么不上心?”
泪长天摆出长者风度教训女儿:“速度不能快些?那可是你亲儿子!”
一边说,一边心虚的看看左长路背影。
“你也就在我面前摆摆架子!”
吴雨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老爹:“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哪个泰山岳父老丈人在自己家女婿面前不是架子摆得飞起?再看看你,面对任何人都能跋扈得无法无天,偏偏见了自己女婿就怂了,您就不能给我长点脸嘛?能把腰板挺直了吗?口气横点不行吗?”
泪长天脸红脖子粗:“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我不就问了你们一句?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不上心,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你是怎么为人父母……母的?”
吴雨婷大怒,道:“要不是你把我儿子偷出来,事情能到了现在这一步?这笔账还没找你算呢,你现在居然反过头来说起我了?你的脸呢?老脸还要不要了!”
泪长天心虚的嘟囔:“一码归一码,我还不是怕你们惯坏了孩子……你们没有养孩子的经验……”
“就像你养我那样就行了?你那叫有经验?!”
吴雨婷声音很是恶劣的说道:“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将闺女甩手给你兄弟就是好做法了?是不是想把我儿子也送出去?”
泪长天咽口唾沫,瞪着眼睛半天,才干巴巴的道:“可你现在不也很幸福……”
“我特么……”
吴雨婷感到自己崩溃加倍,加倍崩溃,只想摩拳擦掌,将强烈想要殴打亲生老父亲的冲动,付诸行动,难以遏止。
泪长天对于自己的女儿还是很了解,见势不妙之下登时换了一种很谦虚的口气,道:“不过洪水老魔头带走了孩子,这事儿可要尽快救回来才是。”
吴雨婷哼了一声道:“换做别人带走的话,我或者要担心,但是洪水大巫带走了……呵呵,不是你闺女吹,我再借给洪水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
泪长天张大了嘴,看着自己女儿,一脸的不认识。
“就凭洪水那厮,也敢伤害小多?”
吴雨婷仰着脸,不可一世的道:“他不仅不敢,还得好吃好喝的给我伺候好了,还得送我儿子许多礼物,小心巴结着,说不得指点我儿子修为,尽心尽力的那种!”
“我勒个去……”
泪长天的嘴越张越大,直接被自己女儿吓懵了:“闺女,你悠着点吹,你这牛吹得有点大啊……洪水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就是他了!”
一边左右看看,小声提醒:“现在可是在巫盟,人家的地盘……”
看着自己女儿,魔祖是真的心下不解。
印象中,自己女儿向来就是个乖乖女啊,从来不吹牛的,这怎么跟了左长长之后,这都学成啥了?
这要让左长路或者别人听到,估计能呸他一脸狗屎:也不知道你女儿那个‘雨魔’的名号是怎么闯出来的,亏你有脸说乖乖女这种话……
谁家乖乖女能用‘魔’来称呼?
这也就是跟了我,在我的熏陶之下,才做了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不过泪长天还是斜着眼睛,一眼一眼的看着自己女儿,再看看自己女婿,肚皮里面全是不服不忿。
人家洪水不敢动你儿子?
凭什么?
呵呵呵呵……人家好怕你哦。
你到底哪来的这种底气!
不仅不敢动,居然还得好吃好喝的给你伺候着?还要送你儿子许多礼物……还要指点武功……还……
不是我小瞧了你俩,就算是你们两个,只怕也得不到洪水大巫这种待遇吧!
更别说你们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儿子!
真真是吹牛吹破天了……
但泪长天转念一想,却又是倍感欣慰。
毕竟是自己将孩子带出来弄丢的,闺女这么说,骨子里其实是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负担吧。
哎,还是闺女好啊!
闺女,那就是老爸的小棉袄啊。
虽然嘴上凶巴巴的,但是心底里还是为了我着想的……
这么一想之下,泪长天顿时感动的差点掉下泪来。
魔祖就这么闷着头跟着两口子往前飞,纵使一路上被闺女数落的头皮上起疙瘩,却还是心里熨帖至极,一句话也不反驳,认错态度简直好极了。
闺女这是在救我!
就像是孩子闯了祸,被人找到家里,总是父母先把自己孩子打一顿。
很明显,我已经打了他了,你就不用打了吧。
这样一来,左老大心里也能消消气,再不会为此事找我麻烦了……
归根到底还是那句话,还是生个闺女好啊!
这一路的自我攻略,不知不觉的就飞出去了上万里。
……
另一边,左小多跟着这位‘水老’,一路往前飞——咳,基本就是水老带着他飞,“呼”的一下子撕裂空间,跟着带着左小多一步迈出去。
左小多修为不到,还远远不能撕裂空间,更别说撕裂空间赶路,但他还是知道撕裂空间的原理以及难度,但正因为知道,心下不禁愈发迷糊,这到底是往日月关走,还是往别的方向走呢?
以撕裂空间这种超常规手段赶路,对于左小多来说,所谓的方位方向感,那就是个屁,完全没有意义好么!
如此连续三次撕裂空间,两人这会正自置身于一个冰雪皑皑的山谷之中,四面全是积雪不知道多少年的高耸入云的山峰。
“左小兄弟,今日一路同行,也是一份因缘。”
水老背负双手,淡淡道:“老夫也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唯有一身修为尚可,就托大一些,与小兄弟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