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听。给你,拿去买好吃的,别再买一堆没用的草药回来捣鼓了,咱草台峰最不缺草药了,你要什么跟师兄说。”
楚洛笙很满意,拿出了一小袋灵石放在鱼阙手中,又用扇子敲敲她的脑壳,仿佛她还是那个整日捣鼓炼丹的小师妹。
一切都不曾变过。
鱼阙收了他的灵石。
“啊呀,小师妹,你今日总算是舍得换下你那身难看得要死的衣袍啦?这件衣服倒是不哦?真漂亮。”
楚洛笙这才主意到小师妹鱼阙装扮不同,说:“难道是为了师兄才特意装扮的么?真好,来,这个给你,可别说我偏心,白师妹也才有一份。”
又是一小袋灵石塞进鱼阙手里。
“多谢师兄。”
楚洛笙昏迷已久,仿佛他被留在了和她分别的时候,还是那么偏袒她,没有一丝隔阂。
鱼阙没有推脱,坦然收下,而后乖乖的道谢。
“他是谁?”
楚洛笙突然瞟到了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人是圆领胡衣少年,皱眉,“我们有认识这号人么?”
“啊,他……他是。”
“诶,你眼神闪躲,有情况!”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跟我一起长大的晏氏子弟。”鱼阙想了想,开口。
“蛤?就是他?”楚洛笙上下打量一番晏琼池,记得此前在一起闲聊时,聊过鱼阙逃出来那个地方,鱼阙是有说过一个坏小子的。
鱼阙点头。
楚洛笙急了,打开扇子压在脸上凑近她放低声音,“他怎么到咱们这里来了,我看他眼神不对劲,要不要师兄把他打出去?”
“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们成亲了。”
楚洛笙的扇子啪嗒落地:“蛤?!”
鱼阙看着他的眼睛,同以前那样严肃地点点头。
“等等等等……你说是什么?成亲?人世里的那个成亲,而不是道侣?”
“是的,师兄,我们成亲了。”
楚洛笙震惊,又想到什么似的:“你们世家就喜欢搞这套,你自己愿意么?是他们逼你的?你跟师兄说,师兄找他们讲理去!”
鱼阙也不知道怎么跟楚洛笙解释,只道:“是我愿意的,师兄……我们很好。”
“哦……很好?什么时候好上的?”
师兄真的是……又欠又八婆的。
鱼阙脸红了。
“算啦,你自己愿意,那敢情好,等什么时候我们喝点,入赘咱们草台峰,不会喝酒怎么行。”
楚洛笙见她脸红,这才放心,却不再看那小子一眼,推着鱼阙就往道殿里去:
“走走走,你师姐老早就在等你了,她还担心你不来呢。”
追萤确实在等鱼阙。
她一直记着鱼阙的所做,想向她讨个说法,可知道真相又看见浑身是血的鱼阙被送回来后,反而倒只担心她的身体。
这个家伙……自小如此。
心事重重,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打骂也不知道悔改,如今总算熬过去了,原谅她一回又何妨?
楚洛笙大剌剌地推开房门,坐在镜子前沉思的追萤才想问怎么了,就看见他从身后拽出了鱼阙。
鱼阙和此前还不太一样,不是那个朴素灰蓝道袍的模样,也不是冷面的魔修,打扮得像个世家的千金或者更甚,有着她没见过的光彩,倒叫人稀罕又欢喜了。
三个人对视,估计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倔驴,过来!”
追萤一旦生气就会这样唤鱼阙。
鱼阙看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走了过去。
追萤看着她,没有同寻常那样骂她,只是叫她把手伸出来:“你犯了草台峰的大戒,是该打!”
鱼阙老老实实地将手伸出来。
追萤毫不客气,抽了戒方要打,楚洛笙拦住了,“哎哎哎——今天什么日子啊,就不打了吧,小孩计较什么?”
“小孩可干不来这事。”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