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宫学勤依旧大声咆哮着:“那个贱人偷人还死不承认,我能怎么样?杀了她?杀了她你怎么办?我恨她,但是你是我儿子!”
宫九阳笑:“你有什么资格恨她?你让一个清白的女人硬背负上偷人的罪名,你有什么脸恨她?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你只是凭大哥和四哥一人一句看到她从早出晚归,从别人家里出来就认定她偷人?”他弯腰,看着宫学勤,说:“像我那样,被父亲你堵在房间里,亲眼看到我和父亲的小娇妻脱光了,进去了,还睡了不止一次两次的,这才叫偷情,你明白吗?”
宫学勤气的全身哆嗦:“九阳,你……”
宫九阳重新坐了下来:“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父亲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现在只恨,我母亲当年为什么不真的去偷人,这样也不枉她被人扑了一盆的污水。”
宫学勤的胸脯剧烈的起伏,他指着宫九阳,“你今天来……就,就是为了气我?”
宫九阳低头笑了下,笑容阴恻恻的带着凉意:“怎么会,你是我父亲,我怎么能做出气您这样的事?我只是过来打听下我母亲的事,父亲的反应已经让我知道,笔记里写的是真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是杀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
宫学勤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你……来人……快来人……”
宫九阳慢条斯理的说:“我在,他们谁还会进来?父亲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别激动,来,我们父子俩聊聊天,都到这份上了,有些话就直白点说,别拐弯抹角。”
宫学勤死死瞪着他:“……我对你是不是没有过一点含糊?你是我儿子,我对你难道不好吗?……咳咳咳……”
“好,真是太好了。”宫九阳跷着二郎腿,说:“就是因为太好,所以你现在还是活生生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当然,这些是在你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的事之后,亲子鉴定的过程在那个时候毕竟太漫长,父亲一定忘了自己有一段时间看到我的时候犹如看到眼中钉一般。不过好在证明了这一点,在确定我是你儿子以后,千方百计要把送到国外,就是为了维护你可怜的自尊和面子,想尽方法把我母亲一个好好的人送到精神病院,让她遭受思念儿子和被折磨的双重痛苦。”
宫学勤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你……你想干什么?!我把你养大,你难道要杀我?”
宫九阳叹口气:“父亲做得出来的事,我怎么会重复?我目前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绝望,非常恨父亲,我又怎么会让自己成为母亲憎恨的那种人?”
宫学勤警惕的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宫九阳笑,“父亲真是爱说笑,我能干什么?就是跟问问有关我母亲的是,顺便跟父亲谈谈心,就这样,要不然呢?”
宫学勤一直盯着他:“你母亲偷人这是事实,你不要被人蒙蔽……”
宫九阳笑:“我偷父亲的女人才是事实。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我也不过是想弄清楚,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也不用再提,来,再来聊聊宫家的事。”
宫学勤还是一脸警惕,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太晚了,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