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穿透了她的身体,却没有伤她分毫。在这个刹那间,她的身躯似乎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维度,明明余连的肉眼还能看到她,却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这和她消匿自己的存在感,是不是一个类型的操作呢?余连不由得开始思索。
当让过了剑气之后,“现在”女士的存在感又无缝切换了回来。
她看了看飘扬在空中那些甚至不到指甲盖大下的“破晓”:“刚才你就是用这个干扰我的?没见过这种武器呢,是从那个大幕里挖出来的?之前可有记得点灯?”
我特么不但没有点头,而且还和墓主人谈笑风生呢。余连冷笑。
“不过,这是没用的唷。”她笑了一笑,第一次挪动了脚步,依旧是用那别捏的动作倒提着光矛,但只是轻微地摆动了一下手肘,充满致命破坏能量的光刃便化一为二,随即又化为重重光影,笼罩向了余连的四面八方。
这一次,她手中的矛柄,她的手臂,以及她的身躯,都全部被光影覆盖在了其中。“破晓”们顿时迷茫了,基本的战斗辅助AI根本不可能找到目标,攻击也就无从谈起了。
余连倒是觉得很庆幸。因为他总算是把“星云守护剑术”的守势给尽数使了出来,在短短数秒之内,便已经隔档住了无数次最致命的刺杀和斩击。当然,他现在的动作非常狼狈,一边隔档一边在踉跄后退着,艰难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小余连大师,你令我惊艳无比啊!星云守护可没那么好掌握,最优秀的游击士若是没有十几年的苦修,也到不了你这个境界。”她笑着道,很难说是夸奖还是奚落。
“我期待你能做得最好!”
她手中的红色光刃向左边抹去,硬是绞得临光的金色光刃格向了同一方向,但致命的杀机却撩向了右边,而后向上一挺,刺中了余连的左肩。
然而,后者的身体却像是雾一样骤然闪过,随即在距离原位几米开外的地方重新聚集。余连心有余季地瞄了一眼差点被撩下来的左手,大口地喘着气。
“嚯嚯嚯,战斗真有趣!”女士继续倒提着光矛,再次展开了折扇,这次上面的汉字已经变成了“无敌真是寂寞”。
“这是什么效果我来猜猜看,像你这样的孩子,应该已经知道在虚境中升环的好处了。莫不是从哪个倒霉的虚兽那里移植来的器官?”
余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她大声道:“你说了。你说了你不用规则级的灵能技法的。”
“是啊!人家就是骗你的。”她晃动着折扇,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
“”
“来呀,来呀,少年,这次我可以让你先攻的。”她那形态饱满的樱唇微微翘起,露出妖冶的微笑,甚至还又把光矛又收回到了矛柄中。“现在”女士直接把矛柄倒提着自然垂到了腰间,还伸出两根指头向余连比划了一下。
“已经两招了,让我们快快结束这场游戏吧。”
“你数学是生理卫生课老师教的吗?刚才怎么算都至少有五招了吧?”余连目瞪口呆。
“嗯,确实,我原本以为你这孩子是很天才了,但你的感知能力和战斗技巧依旧超过了我的最初估算,竟然真的坚持到了这个地步。”
她耸了耸肩,用理所当然地口吻道:“所以,就只有两招。我说只有两招,就只有两招!”
“不对,就是五招!”
“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可惜就是欠缺了一点调教。好叫你知道,少年,阿姨我啊,最讨厌别人和我抬杠了。”
话音未落,对方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光矛从单手倒替变成到双手持握住。而后,她整个人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余连却知道,这分明是速度已经快到了自己的动态视力都把握不了的地步。当然,也快过了声音。
他只能凭着直觉将临光的金色光刃迎到了左侧,正好拦住了红色光刃传来的热茫。
然而,束缚光刃的力场缠绕,却并没有减缓对方的力量。明明是能量武器,却生生被“现在”女士玩出了实体似的。
余连知道,“举轻若重”的难度可比“举重若轻”高多了,但现在却也咬着牙,任由对方的光刃压着自己一步步沉了下来。
不过,等到能光刃缠绕的立场距离自己身体极近的地方,余连忽然又撤掉了一点力道,让炽热的光刃顺着力场刮了下来,削掉了自己左肩上一片圆肌。
这样的负伤当然也是余连的选择,乘着这个机会。他忽然变换了握柄的角度,将斩杀突然变成刺杀,居然硬是逼得对方后退了一步。
真疼啊!余连不由得龇牙。
不过,如果不是“以太之躯”的能力,这一次要削掉的可能就不是一片肉而是整个膀子了。所以,我姑且就把那头被师父干掉给我提供了松果体的以太虬,当做是挚爱亲朋三号吧。
另外,也真有成就感了。我好像是第一次逼得对方主动后退了吧。
女士不仅仅是后退,甚至还主动拉开了自己和余连的距离,眼中满是惊艳。
“你确实是个勇者,孩子!”
“我本来就是勇者。”余连龇牙看了看对方,奚落道:“那么,您后退却又是为何?难不成是怕了?”
“你说是就是吧。”她呵呵一笑,一副不跟你这样的熊孩子一般见识的样子。
“确实,堂堂的蛇之主一定受过专业训练,一定是不会怕的。”余连忍着痛,笑容逐渐变狰狞了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堂堂的蛇之盟主,若是被我这个小五环伤了一根毫毛,传到道上就没脸见人了。”
“原因当然不是这个,而是我和某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同事情打了个赌,一定得无伤把你带回去好吧,这其实也是开玩笑的。”
她摇了摇头,随即再次露出了妖冶而戏谑的微笑:“要是我不稍微退让一下,你宁愿是残废,也会和我死缠烂打的吧?到时候我就真的没法留手啦。哈哈哈,这可不好,一点也不优雅,我其实是想要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回去慢慢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