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要是里面躺着的就是上官浅,那哥怎么办?
宫尚角放在墓碑上的手停了下来,顿了顿,语气有些哽咽,“这不是她。”
他承认,这一刻他怕了。
“上官浅逃走了?”
宫远徵闻言,眼神亮了起来。
宫尚角冷笑,淡淡开口,表情多了些忧伤,“逃?她往哪逃?”
“点竹是她的师父,她之前说过怀疑点竹是峰的首领,而魑魅魍魉,从来都是由武功来决定,
论是点竹还是峰,还是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她都逃不掉。”
是啊,上官浅区区一个魅,哪打得过嗜血狂魔的峰首领?
宫尚角站在悬崖边上,旁边是那名姓的墓碑。
距离她离开宫门已经三个月了,那日与峰大战基本上已经灭了峰之人,可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他都会在街上巡视,目的是将峰彻底铲除。
私心他有,只为见到上官浅。
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夜里放上官浅走。
“公子可否放我一马?”
“交出量流火,我就放了你。”
“如果我不愿意呢?消灭锋,对宫门也有好处,公子为何不愿意?”
“量流火,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量流火威力巨大,能消灭锋的同时也会遭到反噬,两败俱伤,所以他不愿意她带在身上。
不让量流火落入外人手中的意思,就是想让她留下来,因为在宫门之中他能保她不受苦,可她还是走了…
宫远徵站在旁边,默默不说话陪着宫尚角,赶来的绿衣侍卫欲上前,却被宫远徵制止了。
说实话他听到上官浅为报仇与点竹同归于尽确实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人竟这般坚决,这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哥哥最看重的便是宫门骨肉,而上官浅怀了他的孩子一尸两命,最难过的莫属于他了吧。
哥哥的孩子就是他的侄子,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上官浅没死,就一直在角宫和他同哥哥争宠。
可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白昼被月光取代,连续站着几个时辰丝毫不动的宫尚角,淡淡开口。
“远徵,回去吧。”
宫尚角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那墓碑,之后没任何指示转身离开。
宫远徵跟在后面思绪飘渺,看来哥哥还是不愿相信这就是上官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