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眼前的哥哥,一脸不可思议,“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现在成婚是不是有些赶了?”
“不赶。”宫尚角说,虽从江南一带运大婚需要的东西需要些时日,但这完全来得及。
嘱咐宫远徵,“对了,成亲之后,她便是角宫名正言顺的夫人,你称呼记得改。”
看哥哥认真的模样,宫远徵心中五味杂陈,又想起之前哥哥在绝路崖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想着上官浅和哥哥好好生活,心中也没那么难受了。
宫远徵嘴硬,朝上官浅道,“这离成亲还要一个月呢!”
意思是,现在还没到时间,他绝不改口。
宫远徵吃完饭转身离开,独留两人在亭子。
“有什么话要说吗?”察觉到身边的人盯着自己看,宫尚角有些不自在,为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公子为何如此?”为何要与她成婚,明明不喜欢自己,何必大费周章,是为了孩子吗?
宫尚角:“与我成婚,难道不是你进宫门的想法吗?”
上官浅浅笑,是啊,当初进宫门确实是为能嫁给他,可现在她不愿强求,不愿他为了孩子委曲求全娶自己。
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强烈。
“今日有些累了,就不陪公子了。”上官浅说完起身,带着针线便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身影,乌黑的长发只攒一只木簪垂在身后,一抹白衣,过于朴素,在被秋风吹起的落叶下,竟有几分落寞,疏离。
虽说一个月之后大婚,可角宫上下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上用到的绫罗绸缎都是宫尚角吩咐从千里的地方运来的,可见这次婚宴隆重的程度。
宫尚角管理宫门在天下的商铺,应付宫门之外的琐事,事务繁杂,还得抽空督促筹备喜宴的事,这天又来了一批大婚用的绸缎但他有事抽不开身,只能让宫远徵代他去点货。
哥哥让他办事,他自然乐意。
宫门外,十几辆马车拉着货物停在门口,等待着交接。
“徵公子,这些货物便是角公子吩咐从江南一带运来的,一共十六车,这是货单,还望清点。”马头帮老板将手中的本子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接过随手翻开一页,示意管事的人到车前查看一番,宫门是不允许多余的人或物进入,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随后由宫门的侍卫牵马进门。
宫远徵没事就喜欢在宫门到处转,哥哥此次办喜宴大费周章的从那么远的地方运货物,还让他亲自去清点,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于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到下午放货物的地方,他要看看哥哥到底为上官浅准备些什么东西。
“啧啧啧,进宫门一趟真难,还得过三关六卡。”角落里传来一道女声。
“谁在那边,快出来!”宫远徵闻声跑过去,角落里早已没人,一道红衣快速闪现,最后消失在屋顶。
“刚刚有一个人影闪过,有没有看到去哪了?”宫远徵问藏在暗处的暗卫。
“有人影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