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佛那三脚猫功夫,我们宜春山庄尚看不上眼!我们宜春山庄梅花剑法十一式,正是它方七佛横练功夫的克星!再说田隆的功夫和我不相上下呢,要不在下叫他来向马将军请教请教?”司马展说完,一拍手,一庄丁应声而出,司马展说道:“你去请田总管来。”
田隆随庄丁轻飘飘地走进大厅,对马政和司马展施礼毕,司马展说道:“马将军想考考你的真功夫,你可得拿出真才实学啊!”
田隆抱拳躬身说道:“请马将军指点!”
“哎呀,司马庄主、田总管,你们可取笑马某了,马某航海、打仗尚可,手上功夫教人见笑得紧!岂敢班门弄斧?”
“打盆水来!”司马展对身边庄丁喝道。
不一会,一位庄丁端着个大铜盆进来,铜盆里荡荡漾漾有大半盆清水,庄丁径直放在马政面前。
司马展看马政脸露狐疑之色,指着大半盆水,说道:“马将军,请你端起水来,泼在田隆身上如何?”
“这如何使得?”马政愕然。
“但泼妨!”司马展见马政还是不解,解释道:“在下本欲命庄丁泼这盆水,唯恐马将军怀疑我们作弊,只好劳马将军大驾,亲自动手了!”
司马展说完,又对田隆道:“田隆,你站大厅中间!”
马政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他亲自测试田隆的功夫!可测试的方法是向田隆身上泼水,而不是最平常的双方决斗,此等方法确实新奇,也相当恰当,既不会因马政失败而伤他的脸面,还教马政有一种考试官的感觉。不过他又有疑问:“司马庄主,就用这大半盆水?分成多次泼还是一次泼?”
“当自然一次性泼过去!”司马展笃定地回答。
“在下泼水,田总管不躲避?”
司马展闻言,哈哈长笑,说道:“躲避还能算真功夫吗?”
马政寻思,难道我这一盆水泼过去,田隆站着不动,水沾不到他身上,这是何等功夫?真有妖术还是邪术?我还不相信了,想到此处,马政突然生出捉弄一下田隆的念头!
马政猛然窜起,双手端起铜盆一掀,盆中之水犹如一张宽大的透明弧形帘幕,罩向田隆全身。马政的此等手法,实乃多年在海上撒网打鱼练成的,平常渔网在他手,随便一甩,破网尚能被他甩出蚊帐一样的盖子来,何况这半斗水?
眼看水幕全部盖在了田隆身上,只见白光一闪,众人眼前一花,水幕犹如被一堵白墙隔开,然后“哗”地一声,全部落在离田隆前面不到一尺远的地方,田隆身上愣是未沾着一颗水珠。而田隆手中,不知何时赫然多了一柄软剑。
田隆从拔出软剑,至运用内力将软剑抖直,再至舞剑,最后至运用剑幕阻隔水幕,一气呵成,电光火石形容未免太迟缓了,这份内力得有多深厚?把马政看得痴痴呆呆,司马展亦颇感意外,未料到田隆近期内力、剑法精进如斯,既而深感欣慰。
“如何?马将军,田隆能否代替在下承担此任?”司马展朗声问道。
“田总管内力炉火纯青,武功出神入化,在下佩服万分!去得,去得!”马政由衷说道。
“既然这样,马将军在舍下盘桓几日再出发?”司马展以退为进说道。
果然,马政立即接口:“恩相那边火烧眉毛,岂能再呆下去,今天就走!”
“马将军军务在身,在下也就不强留了。田隆,你去收拾收拾,准备和马将军下山。”
“是。”田隆躬身退出。
“那马某也告退了!”马政抱拳向司马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