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张飞的后人,果然厉害,平地一声吼,吓倒一街人,连马也趴下,哈哈!”
一声轻笑,雪痕也跟着飞掠出去,将那老人唤醒,扶到屋里坐好。
王权一看见雪痕,登时怒不可遏,一双眼似欲喷出火来,从马背上跳下来,对那锦衣少年道:“哥哥,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杀了爹爹,他叫什么痕,你要给爹爹报仇哇!”
“是雪痕,你可要记住了。”
雪痕又从屋里出来,淡然地道:“王权,你爹王峰都己经走了,你还不赶快去找他?更待何时?你爹还在黄泉路上等你呢,哈哈!”
王权听了,气得用手一指,一张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而王舒郎却面表情地道:“雪痕,你居然敢杀我爹?哼,你胆子不小啊,我还想到孤山上去找你算帐呢,没想到你却主动下来,到了我们枫桥镇上!”
话犹未了,飕的从马上飞掠过来,一掌拍去,风声呼啸,刚柔相济,劲道十足,雪痕见了,暗道不愧是华山掌门的弟子,果然有两下子。
看看对方的手掌便将击到,雪痕也一掌击了出去,两人的手掌一撞,嘭的一声,劲风四溅,二人脚下一滑,在雪地上划出四条雪沟,均倒退出四五步。
二人对了一掌,王舒郎试出雪痕的修为境界,冷笑道:“才中阶武者而己,焉是我的对手?我可是武师境的人了,而且还是中阶武师,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做所谓的挣扎!”
王舒郎仗着自己是武师境的强者,自以为可以稳压一头,将雪痕压制下去,是以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境界之分,犹如森森壁垒,雪痕只有武者境的修为,而且只是中阶武者而己,足足比王舒郎低了一个大境界,也就是低了三个小境界,也难怪王舒郎如此猖狂骄傲。
但雪痕却毫不畏惧,傲然道:“不,我现在是只有武者境的修为,比你低了一大境界,但那又怎样?打起来你未必能胜我!”
“小子好狂妄,那咱们就试试看!我要杀了你给我爹报仇!”
王舒郎催发全身气息,一声大喝,双掌齐出,猛地击来,刹时狂风呼啸,比之前那一掌更加凌厉霸道!
“雪花神掌!”
雪痕也催发出全身气势,拍出一招雪花神掌,这种掌法是他自创的,击出去时雪花飘飘,煞是好看,但是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却有一个个掌印向敌人击去。
小乞丐见了,欢呼雀跃的道:“哗,好好看的掌法呀,居然有漫天飞舞的雪花?”
砰嘭声中,王舒郎将那些雪花掌印轰得粉碎,又溅起漫天雪花,却见他阴冷地道:“喂,小子,你不是华山派的弟子吗?华山派没有这样的武功,你这个华山叛徒,从哪里学来的?”
“华山叛徒?”
雪痕一听到这个字眼,想起两位恩师被华山掌门卓不群等人污蔑陷害,立时怒气冲霄,怒喝道:“王舒郎,说反了吧?你们的师父才是华山叛徒,是他欺师灭祖,杀了自己的师父,还勾结他人诛杀我师父!哼,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黄鼠狼,你既然是伪君子卓不群的徒弟,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王舒郎与他旁边的一个绿衣少年听了,二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雪痕,你敢说我师父的坏话?说他老人家是伪君子?”
王舒郎更是指着雪痕,咬牙切齿地道:“姓雪的,你敢叫我黄鼠狼?哼哼,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多受人尊崇?在武林中有多大威望?而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地毁谤武林前辈?你……可知罪吗?!”
看他的动作语气,完全是兴师问罪的派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跟在王舒郎旁边的那个绿衣少年叫于浩,也是华山弟子,与王舒郎是同门师兄弟,是受王舒郎之邀来枫桥镇作客游玩的。
于浩到了枫桥镇之后,亲眼看见王舒郎家财万贯,雄霸一方,便起了巴结奉维之心,想从中讨取点好处。
这正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