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一听,便知是说书的琴儿,心中起疑,不知道三更半夜他怎么来敲门?莫非他有什么为难之事向自己求助?于是问道:“琴儿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琴儿压低声音,神秘地道:“雪公子,请你出来一下。”
见他神秘兮兮的,不禁勾起了雪痕的好奇心,于是收功放好蒲团开门出去。
门开处,闪现在面前的是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仿若黑夜中的星辰。
琴儿一见他出来,便即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同时悄声细语的道:“痕公子,我带你去抓贼!”
“抓贼?”
雪痕的手被琴儿抓住,只觉他的手柔若骨,温润如玉,且修长如笋,倒似是女儿家的纤纤素手一样,不禁好奇问道:
“琴儿,三更半夜的,去哪里抓贼?哪里有贼?”
琴儿一边拉着他快速地朝三楼走去,一边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快走吧,要不然贼就溜了,可就抓不到人了!”
到了张飞德三人住的门外时,只见房门虚掩,里面却是漆黑一团,且鼾声如雷。
琴儿一见,便知不妙,急促地道:“痕公子,你快点将张飞德与关文长叫醒,他们的金银财物都被人偷走了!”
“呀?居然有人敢偷张飞德的东西?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雪痕诧异的道:“是谁那么大胆?竟敢闯进刘关张的房间偷东西?”
琴儿急切地道:“偷东西的便是他们的大哥!”
“什么?大哥?莫非是刘玄?”
雪痕只觉匪夷所思,原先在酒桌上时,刘关张三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他们还说要举行桃园三结义呢,怎么一转眼,大哥的反而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来,偷盗兄弟的钱财?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琴儿快速地道:“正是刘玄,原先在二楼说书时,我就觉察此人言过其实,他与张飞德关文长结交,也是不怀好意,所以我就盯上了他。
果然,趁着关张二人呼呼大睡之时,图谋不轨的刘玄便将关张二人的包裹打开来,将里面的金银财宝搜刮一空,所以我才去找你来抓贼,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溜了,你快叫醒关张二人,我先下去拦住他!”
琴儿说着,己飞身掠起,向楼下扑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哦?原来如此!”
雪痕不禁暗暗佩服琴儿的江湖阅历丰富,在谈笑风生地说书的同时,居然还能将人观察得那么仔细,看出刘玄不怀好意,包藏祸心。
于是冲进房间里面,一把将张飞德拉了起来,叫道:“张兄,你的财物被人偷走了,快点起来抓贼呀!”
可是刚一松手,张飞德便似一根木头,又砰的倒在床上,依然呼呼大睡。
张飞德没醒,但他倒在床上弄出的巨大声音,却将正在呼呼大睡的关文长,吓得砰的跳起,一下子醒来,望着黑暗中晃动的人影,不禁惊慌失措地道:“什么人进来?搞什么鬼?”
雪????????????痕知道关文长虽然高大威猛,但却胆小怯懦,于是安慰他道:“关兄莫怕,我是雪痕,你们的财物被人偷走了,快些将你三弟叫醒,一起去抓贼!”
“哦,原来是痕兄弟。”
关文长睁开惺忪的睡眼,突然失声叫道:“什么?有人偷东西?哎呀我的天呀,没有了钱财,叫我怎么活呀?举目亲,两手空空,叫我如何行走江湖?”
原本胆小如鼠的关文长,听说钱财失窃,似疯了一样,突然变得胆大起来,大喊大叫着,便要追出去抓贼。
雪痕一把拉住他道:“关兄,那贼子有人去拦截了,还是先把你三弟弄醒,再一起去抓贼吧?”
说着取出火折子,点着了屋里的蜡烛,关文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抓住张飞德的手猛的摇道:“三弟快醒来,我们的钱财都被贼人偷去了,咱们就要变成穷光蛋了!”
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张飞德就是不醒来,急得关文长抓耳挠腮,抓住张飞德便是一通蹂躏,又是捏鼻子又是扇耳光,甚至将张飞德扛起来摔到地上,张飞德就是不肯醒来,仍然似死猪那样呼呼大睡,这可把关文长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