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中,雪痕蓦地想起说书的琴儿来,左右环顾却不见他的影子,料想他为人机灵,一见大敌当前,便即溜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他若留在这里,似关文长那样要保护他,反而多了一个累赘。
雪痕一剑当先,护住关文长且战且走,正想与张飞德会合,共同离去。
这时王舒郎飞掠过来,长剑一指,拦住去路,狞恶的道:“姓雪的还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哼,我告诉你们,进了枫林客栈便是进了龙潭虎穴,有进出,你们再也走不掉的了!”
王够横刀当胸,也拦住张飞德的去路,嘿嘿狞笑道:“姓张的,枫林客栈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你们的大哥刘玄在外面等着你呢,就随你们的大哥去吧!”
“啊?刘玄死了?”
张飞德一惊,毕竟叫过大哥的,不觉有些伤心,但是想起刘玄趁自己睡觉时,偷了他与关文长的金银财宝,这样的卑鄙小人死不足惜,心中便也释然,喃喃自语的道:“哎,死就死吧,一了百了,再烦恼。
嗯,只是他死了,我们便没有大哥了,叫人好生伤心!”
见他似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王够不觉笑道:“你这痴仔,在这胡言乱语什么?我把你们杀死了,你们刘关张三兄弟就可以团聚,就不用伤心了嘛,哈哈哈!”
在一阵狂笑声中,王够又挥舞大刀砍杀过去,刀光如雪,耀目生寒。
那些黑衣大汉也舞动刀枪剑戟,团团将雪痕与关张二人围在中间,数十柄刀剑乱舞,数十人攻势如潮,尽管雪痕与张飞德皆英勇比,但是二人对战数十人,而且还要分心保护关文长,一心二用,不多久便落了下风,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王舒郎见己稳操胜券,更加猖狂,一边飞掠来去,俨如苍鹰巨鸟一样盘旋往复,从头顶上方攻击雪痕与关张三人,一边嘿嘿狞笑道:“你们这几个贼子,今晚死定了!”
众人正在后花园中厮杀,雪痕与关张三人正处于岌岌可危之境,忽听有人喊道:“起火啦,枫林客栈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陡闻其声,王够浑身激泠泠一颤,似触电一般,转头看去,果不其然,只见枫林客栈主楼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爱财如命的王够见了,似得了失心疯一样,只见他顿足捶胸,失声惊呼道:
“哎呀,哪个天杀的,居然放火烧我的客栈?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也顾不上杀雪痕与关张三人了,向那些黑衣大汉喝道:“你们还不赶去救火,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等客栈烧光了,你们便都得喝西北风!”
那些黑衣大汉听了,轰然答应一声,齐齐向枫林客栈扑去,赶忙救火去了。
王舒郎见了,着急的道:“叔叔,别让他们走呀,大伙先合力击杀了雪痕三人,再去救火也行呀!”
但是惜财如命的王够哪里肯听?只见他如疯似癫地叫道:“杀了雪痕他们,再去救火就来不及了,我的客栈可就????????????灰飞烟灭了,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王舒郎也着急地道:“可是,若是让雪痕与张飞德他们走了,要想再杀他们可就难了,机会难得,还是先杀了他们再说吧?!
叔叔,难道你就不想替我爹与权弟报仇吗?他们可都是你的哥哥与侄儿呀!”
看着火光冲天的客栈,王够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道:“反正人都己经死了,报仇雪恨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以后再说吧,还是先救火,保护好我的客栈再说!”
王够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火烧火燎地向客栈扑去,指挥手下人救火去了。
与此同时,从客栈那边飕地飞掠过来一条娇小的身影,恰好与王够擦肩而过,但是王够一心赶去救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待那条人影来到面前时,雪痕与关张二人不约而同地叫道:“琴儿?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话犹未了,雪痕猛然醒悟过来,失声叫道:“琴儿,原来是你放的火,你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琴儿俏皮地一笑,得意地道:“当然是我的杰作啦,不然大黄狗与数十条黑狗缠住你们,你们哪能脱身?嘻嘻,走吧,要不然大黄狗带着那些回头来找你们,可就走不掉了!”
琴儿说的大黄狗与黑狗,自然是指王够与那些黑衣大汉,那些黑衣大汉都是王够眷养的打手,称他们为狗一点也不为过。
看着王够率领那些人赶去救火,全盘计划落空,王舒郎一直怔怔地站着,心里满不是滋味。
这时听了雪痕与琴儿的对话,王舒郎再也忍受不了,似个疯子一般,失魂落魄地吼道:“你这个可恶的说书人,又来搅乱我的计划,害得我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