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婴宁笑道,“因为人的角膜在死后对一些药物仍有敏感性,比如乙酰胆碱,在死后46小时都可以发生反应,这种反应是很稳定的,不容易受其它因素干扰,完全可以当作推测死亡时间的标准。”
“厉害厉害,其实我也选修过法医的课程,在法医门诊当过一段时间助手,我们那会最拿得出手的技术就是磁共振波谱,没想到进步如此迅猛,果然门外汉就是不及你们专业人士。”王冰诚心诚意地称赞道。
婴宁对王冰产生了些兴趣,问道:“你是干嘛的?”
“我和方哥一样都是刑警呀,哈哈,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更像个技术人员,我兴趣是挺广泛,就是不咋精深。”王冰推了推眼镜。
方野沉吟道:“死亡时间和分尸时间差了两个多小时,凶手和分尸人应该不是一个人。”
陶月月说:“现在的问题就是,孟小宝为什么甘愿背这个黑锅……瑞士军刀,你查到孟小宝的情报了吗?”
“呃,只查到了他当年在哪服刑,出来之后干了什么,他当过一段时间仓库理货员,又在一家名声不太好的俱乐部当过台球球童,期间因为打架斗殴进过一次派出所,但因为双方选择了私了,所以事情没有闹大。哦对了,孟小宝有个哥哥叫孟大宝,二十五岁左右杀人被捕,今年初被执行死刑。”
“孟大宝是什么情况?”
“可能他们的冲动基因是遗传吧,孟大宝有残疾,找不到工作,自己开了一家摄影器材店,因为有流氓上门勒索保护费,孟大宝忍无可忍把其中一人捅死,又捅伤另一个人,送到医院不治身亡。当时引起了一些社会舆论,觉得孟大宝是弱势群体,应当从宽,但法庭并不认为孟大宝属于正当防卫,因为当时他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完全可以在流氓离开之后选择合法途径解决。”
婴宁评价道:“好惨哦,一念之间就断送了一家人的前程。”
“是怪可怜的。”王冰附和。
“注意你的立场!”方野提醒,“杀人就该判刑,和可不可怜没关系。明天我要去单独去查些东西,陶月月和王冰搭档,要查什么你们自己决定。”
“你去查孟小宝吗?”陶月月说,“那我们去见死者丈夫一面吧,目光不能只盯在一个人身上,其它可能性也要考虑一下。”
“很好,你考虑得很全面。”
随后烤鱼端上桌,烤得焦脆的清江鱼上面泼着一层酱汁,香气扑鼻,配上热腾腾的米饭简直太赞了。
方野狼吞虎咽地扒完饭,放下筷子,“我家狗该饿死了,先撤了……陶月月,谢谢你请的这顿。”
“我又不是请你,我请人家。”陶月月拍拍婴宁,“喂,你就这样走啦,留个微.信给这个小花痴。”
“讨厌啦!”婴宁红着脸,小声埋怨。
“下次再说!”方野抛下这句话,风风火火地走了。
“好帅哦!”婴宁陶醉地捂着脸颊,“狂野不羁,浑身上下散发着野性的气息。”
“我一般管这叫邋遢。”陶月月笑着吐槽。
“那和邋遢是两码事啦!”婴宁抗议。
“啊?”王冰不敢相信,居然是这方面吸引小萌妹,趁两人不注意,赶紧把自己梳得整齐的头发拨乱。
婴宁接着说:“我最喜欢男人狼吞虎咽地吃饭了,像野兽一样,太有型了。”
王冰一听说,立马狼吞虎咽起来,然后突然掐着脖子,面红耳赤,陶月月说:“喂,你怎么了?卡到鱼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