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嗯?”方野以为她要说出那句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的经典名言。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对触手可及的女性抱有幻想,我不是在批判你们,只是好奇,虽然我读过弗洛依德的书,但我毕竟不是男人,无法感同身受。”
“弗洛依德?就是那个把人说成色魔的家伙?”方野说,“本性是本性,人不是受制于本性的动物,该克制还是能克制住的。”
“克制什么呢?性幻想?”
“你跟王冰去聊这些吧,我很好奇你们懂点心理学皮毛的人,聊起饮食男女真是随便啊,都是书上教的吗?”
陶月月看了下手机,凑近方野的脸说:“否定也是一种常见的防御机制,越避而不谈的人,内心越是压抑……婴宁来了,我去接她!”
方野苦笑一声,这小姑娘每天都在琢磨啥呀!
一想到那个花痴小法医,他就有点头皮发麻,把烟熄了,想想,决定去找张振雷的房东谈谈。
婴宁是个路痴,在一模一样的单元楼中迷了路,陶月月跑下来把她接上来。
看见血迹婴宁显得很淡定,打开勘察箱戴上手套,一件件取出勘察用品,她使用的勘察箱和法医同款,只是略有磨损,她在磨损的地方贴上了可爱的卡通贴纸。
一边取样她一边仰起脸问:“方野哥哥呢?”
陶月月抱着手倚在墙上,笑道:“小花痴,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记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他问话去了,一会就过来。”
低头忙活一会,婴宁又问:“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星座。”
“快点干活啦!聊什么天!”
“呜呜,月月欺负我。”婴宁装作哭的样子。
她把一小片血迹样本放在试剂盒里,等充分反应之后告诉陶月月:“是人血,应该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尸体呢?”
“只有血迹。”
采集完,也拍过照片,婴宁问血迹还要保留吗,陶月月说:“不要了,清理干净,省得重复报警浪费警力。”
陶月月回张振雷房间找来一块抹布,用酒精湿润血迹之后,擦拭干净。
然后二人来到屋里取样,要找匹配样本,婴宁检查过枕头、梳子,都没有找到太合适的脱落毛发,当她掀开马桶盖,惊呼出来:“太好了,排泄物没有冲呢!”
一股不大宜人的气味从厕所弥漫出来,婴宁却哼着小曲,怡然自得地采集样本。
“你心态真的好,怎么练出来的?”陶月月在沙发上坐下,说道。
“看多了就麻木喽,你知道我大一的时候杀兔子,还哭了出来,现在早就无动于衷了,有时候解剖中途饿了,大家就在摘了手套吃面,旁边的尸体还开着膛呢!”
“吃啥面啊,肥肠面吗?”
“你个坏蛋!”婴宁笑着抱怨,“看,这儿有个金针菇,你要不要鉴赏一下?”
“别别别,别过来!”
看见婴宁举个镊子跑出来,陶月月吓得缩到沙发上,后来才发现那镊子是没用过的,她埋怨道:“小混蛋,吓死我了。”
她突然感觉沙发下面好像有东西,掀开垫子一看,那里藏了一个信封,里面全部是些购买股票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