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把视频截取下来,打开一款图像处理软件,放大,方野和陶月月确实觉得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具体在哪里见过。
盯着看了会,陶月月恍然大悟,“洪律师现在的秘书!”
“不会吧?”方野也感觉很不可思议。
“瑞士军刀,找一下那个人。”
王冰在网上搜洪律师的事务所,在几百条搜索结果中找到他们参加公益活动的视频,播放,出现秘书的镜头时陶月月喊停,陶月月说:“是不是很像?眼睛,鼻子。”
“老实说,秘书比小夏好看,更有女人味。”方野评价道。
王冰把秘书的脸截取下来,放在图像处理软件中,把两张图片的透明度都调到50%,这样一看,两张脸几乎可以重叠,只是下巴、颧骨有微小的出入,另外秘书的眼睛下面多了一颗痣。
陶月月说:“她整过型,在脸上点了痣,而且整个人气质也变了,从以前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OL。”
王冰笑道:“这不就是网文里最常用的重生复仇剧情吗?”
“复仇?”方野沉吟着,“她接近洪律师是为了复仇?把刚才的影像再播放一遍!”
通过视频动态地观察这“两”个人,发现她们在神态、动作上都有很大出入,但三人现在都确定,她们是同一个人。
洪律师一年要见很多人,而且当年的案子也不是他亲自出庭的,可能压根不知道身边的秘书竟然是当年被自己推入火坑的女孩。
方野问:“能查到秘书的情报吗?”
王冰坦言:“网上应该是查不到的,我可以去社工库上看看,也就是一个黑客的情报市场,给我点时间。”
“行!咱先讨论一下,秘书有没有可能杀人。”
陶月月说:“从犯罪心理上来说,女性很少把报复的目标扩大化,但也未必没有特例情况,昨天可是她把张振雷的藏身之处告诉我们的,如果她是凶手,这个举动不是在增加自己的风险吗?”
方野说:“除非她后面还有更大的行动,比方说报复洪律师,已经不在乎暴不暴露了。”
陶月月摇头,“假如前天晚上杀了人,她很难表现得那么从容。”
“也未必啊,她经历过一次脱胎换骨,内心比过去坚强,或许她就能做到。”
王冰说:“假设是秘书杀人,动机是什么?张振雷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汪璐,性侵者得到了最极端的惩罚,对于秘书来说,她把汪璐当作当初的自己,真心想帮助她。”
说到这里,陶月月有了新的想法,她说:“那么汪璐有没有嫌疑?毕竟她是最大受益者。”
“你怀疑起自己的朋友还真是毫不留情啊!”王冰吐槽。
“工作和私生活我是分开的,知道我怀疑汪璐的理由是什么吗?前一天晚上我一直在陪她喝酒,开导她,可是第二天早上她突然自杀,那会不会是杀人之后的恐惧促使的?你们还不了解汪璐,她小时候受过家庭暴力,曾经因为毛笔字写得不够漂亮被缺乏耐力的父亲用砚台砸手指,她非常畏惧父亲,做任何事都要反复检查,这种阴影成年之后仍然挥之不去……她有没有拿起刀杀人的心理能量,我认为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