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化龙摇头,掏出一张名片交给方野,随后离开了。
盯着他的背影,方野问:“觉得他撒谎了吗?”
陶月月摇头,“看不出来,他的自尊心很强,对抗性人格,总之是个讨厌的人。”
方野说:“我想把他揍一顿。”
“双手赞成!”陶月月压低声音支招,“你可以晚上拿长筒袜蒙着头去收拾他。”
“我只是说的玩的。”
四人去附近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特意选了与医院相邻的一排,一进房间,婴宁就开心地扑到床上,陶月月把她按住,说:“小妖精,你跟方队长怎么了?他好像不那么讨厌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我鼻子流血……”婴宁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哈,我明白了!保护欲。”
“啥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去秦教授家,他听说了,那个痛心疾首啊,无形中激发了雄性本能,想保护你。”
“真的吗?”婴宁感觉不可思议,“可是我去秦教授家,怎么就让方野哥哥开始心疼我了?”
“你真不知道秦教授是个什么人?”
“他人很好呀,有学识脾气又好,我一直拿他当个和蔼的父辈看。”
“秦教授是个登徒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婴宁不高兴了,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交过不少女朋友,可你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呀!”
“好好好!”陶月月妥协了,“是我不好,我不了解你们的关系,你还是经常去看望他吧,他一个人也挺孤独的。”
“哼,这才对嘛!”婴宁又恢复笑脸。
陶月月心想,原来方野的阿喀琉斯之踵就是保护欲,之前对婴宁爱搭不理,一看见她和“危险人物”来往,就马上心软。
男人都是这么浅显易懂。
一下午呆在宾馆可是无聊坏了,陶月月索性午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暮,她爬起来走到窗前眺望医院,“怎么还没完呀?”
突然她发现科长夫人和家属正围着一名医生,似乎像在争吵,立即叫婴宁穿上外套,出门的时候她狂敲了一阵隔壁的门,说:“医院那边好像发生纠纷了。”
四人来到医院,只见一帮人吵吵闹闹,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方野问一名小护士发生什么了,小护士说:“患者手术倒挺成功的,可是做完手术却醒不过来,猜是可能麻醉药打多了。”
婴宁下意识地捂嘴,“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呀,患者在最虚弱的时候,很有可能部分器官功能停止,甚至心肺停止!”
人群中,科长夫人正拿高跟鞋在敲一个大叔的头,一边敲一边哭道:“你赔我丈夫!你赔我丈夫!”
小护士愁眉苦脸地点头,“大概是麻醉师没把握好剂量吧!这要是出了医疗纠纷就麻烦了。”
这时,医院里又有一名男子跑出来,悲恸地说:“医生,我老婆做完手术怎么一直醒不过来,心律越来越低了。”
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被敲得一头是血污的麻醉师说:“不可能,我跟平时是一样的剂量。”
科长夫人更加悲愤了,揪着麻醉师的衣领骂道:“庸医!庸医!我丈夫要是死了,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