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印不印象的问题,绝大多数人的婚姻,不都是得过且过吗?”
“主播收入很高吗?”婴宁好奇地问。
孙培尧说了一个数字,婴宁错愕地张大嘴,“一星期的收入超过我一年了!”
孙培尧说:“也只有头部主播有这种薪资水平,一个平台、一款游戏就那么几个人气高的,五名以外的收入就是一个大断层,比如第五名的直播间一天人气上亿,第六名可能才一百万,打打游戏就能挣钱,年轻人自然挤破了脑袋想进这一行,但底层的主播就连起码的生活费都挣不出来,还得每天微笑着直播,因为平台会签一些苛刻的合同。”
“这就是马太效应。”王冰说。
“啥效应?”
“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还是你比较有文化,我是高中毕业,直播间里管我叫‘老师老师’的,其实我心虚得很,像《红楼梦》里贾宝玉有几个女儿我都不知道。”
“贾宝玉没有女儿,你是说他父亲贾政吧?”婴宁说。
“我弄不清。”孙培尧讪笑,“我是真的没啥文化,不干这行我估计只能去送快递了。”
他们来到苟贼居住的小区,来到单元楼下,看见有警车停在这里,不明情况的群众聚在下来围观,交流着极为有限的情报——“哪户人家出事了?”、“出啥事了?”、“不知道,警察都来了!”
陶月月看了一辆车牌,说:“是分局的人,要不我们等一等吧!不然两拨警察问起话来七嘴八舌的。”
孙培尧摆弄着小区里的健身器材,说:“你们查案子,就靠问啊?问能问出实话吗?”
“眼下案件破冰期,询问是最起码的调查方式,交谈的时候,哪些人可疑哪些人无辜,至少也是能感觉出来的。”陶月月说,“孙先生,你看起来不像很悲伤的样子?”
“我还能怎么悲伤?我们是朋友,又不是基佬,难道叫我大哭一场?”孙培尧表情一滞,“不好意思,我去趟厕所。”
然后匆匆走了,陶月月说:“瑞士军刀,快看看他干嘛去了!”
“啊?你怀疑他?他不可能吧!”
“就你去就去!”
五分钟后王冰回来了,道:“他去车上取了个包,然后进了公厕,我在外面听见撕纸的声音,瞥了一眼,他不是换卫生巾就是在换尿布。”
“男人戴卫生巾?”婴宁好奇地说。
“有人痔疮犯就会带这个,卫生巾比较软嘛,别说卫生巾了,像什么打底裤、补水面膜、保湿霜,给女孩发明的产品都特别体贴,有不少男生也会用。”
陶月月说:“你去把他换下来的东西拿走,回去作个鉴定。”
“鉴定?你怀疑他吸毒?”
“一路上打哈欠,精神不振,我记得有一种毒品的负作用就是尿失禁。”
这时孙培尧回来了,笑道:“昨天夜宵吃的生蚝估计不新鲜,拉肚子了。”
陶月月心想,他这个谎撒得如此自然,莫非这家伙城府很深?
王冰问:“公厕在哪,我也去方便一下。”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