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在这台电脑上登陆直播平台,意外发现孙培尧在正常直播,其它主播也都在,随意点开,一切如故,并没有一个人提到苟贼的事情。
王冰点开孙培尧的直播间,他打牌的时候算错了斩杀,满屏都在骂他,孙培尧回答:“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
“算错斩杀很严重吗?怎么骂成这样?”婴宁好奇地问。
“这个游戏,把一方打死就结束了,有时候胜负就在一念间,如果该斩杀的时候没斩杀,也许下回合就被对方斩杀了……这应该是主播最不能犯的错误吧!”王冰说,“看来他今天心不在焉。”
“朋友死了,当然会分心喽!干嘛不索性鸽一天呢!又不缺钱花。”婴宁吐槽。
陶月月闷闷地想心事,她说:“我记得苟贼在下播之前一直在看手机,查一下他和谁联系呢!”
王冰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们去酒店吧,路上可以到电信营业厅查。”
“走吧!”陶月月拿起自己披在椅背上的外套。
陶月月心事重重地离开公安局,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回去了一趟。
三人在电信营业厅查到苟贼的通话记录,意外发现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孙培尧的,大约是在他下播之后,死亡前两个小时,通话时长不到一分钟。
陶月月说:“我们去趟他家吧?”
王冰说:“你打算蹭饭啊?”
陶月月笑道:“那个姐姐人不错,为什么不能蹭饭?”
“那我发个短信说一声吧,别去了之后啥也没准备。”
“不!我就是要突然袭击!”陶月月掏出一个猫眼窥探器,是她刚刚找徐队长借的,“我想看看,在命案发生一天之后,他们的反应!”
“你可真……坏!”王冰笑道。
去孙培尧家的路上,三人买了只盐水鸭,他们坐车先到苟贼家附近,陶月月跟婴宁上了楼,头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婴宁有点紧张,小声问:“这合法吗?”
“至少不违法。”陶月月笑道,把猫眼窥探器对到门上。
只见苟贼的小舅子蔡永庆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打电话,她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见蔡永庆正在说:“……那这个遗产什么时候能分?他那个IP能卖钱吗?我是说他的直播帐号……对了,猫也算遗产吗?他有一只那啥……英短……”
“我的妈!”婴宁鄙视地说,“财迷,姐夫尸骨未寒,这就开始惦记遗产了。”
“切,他姐夫生前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了,还不知足……我们去小三家。”
于是又来到小三家,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有音乐声,陶月月看见屋里,名叫“将军”的主播和小妃正在跳交际舞,桌上放着红酒和牛排,好像气氛特别欢乐。
“这么高兴,他肯定是凶手!”婴宁笃定地说。
“好啦,别这么武断。”
看得出来,苟贼的死让将军很开心,因为他在那个平台的排名又前进了一步。
随后来到孙培尧所在的小区,这时邹文静独自在家带孩子,看上去一切正常,婴宁说:“看起来,他们家是最正常的。”
“是啊。”陶月月说着,伸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