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们的搜查方式不正规,这种证据哪能拿出来?”
陶月月往外走,王冰在后面问:“杀人动机呢?”
“等他自己交代吧!”
孙培尧当晚就被带回来,但他拒不承认杀人罪行,反复强调案发时自己在直播,警方连夜搜查他的工作室、网络购物记录、聊天记录等等。
下午陶月月补了一觉,晚上精神多了,和方野、王冰、婴宁站在审讯室外面旁观。
监控画面中,面对徐队长的反复质问,孙培尧虽然很紧张,却什么也不说,其实口供的环节只是对案件的补充,一旦警方找到关键证据,没有口供也是可以定罪的。
站在孙培尧的立场,他现在只能赌,一言不发,赌警方找不到证据。
“真是可怜。”婴宁感慨。
“同情他呀?”陶月月说。
“我是同情邹姐姐啊,一旦罪定下来,她就得一个人抚养孩子,也许还要出去打工,生活一定会一落千丈。”
“杀人的代价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承担的。”方野说,“那孩子长大,因为父亲是杀人犯,就业、工作、婚姻都会受到影响,确实很可怜,但这也是社会现实。”
陶月月平静地说:“我认为他以前杀过其它人,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
“你是不是从第一眼就开始怀疑他,就因为他和你推测的凶手相符?”方野问。
“我开始怀疑他,是案发之后,当谈论起苟贼的时候,他露出一种释然的表情,就像摆脱了一个疾病似的。”
审讯无法再继续下去,徐队长给孙培尧先办了行政拘留,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几人一眼,短暂的视线接触中,陶月月读到了一种仇恨。
四人回酒店休息,刚走到门口,邹文静冲出来,抓着陶月月的衣服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培尧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说他杀人!”
陶月月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我们查出来,就得抓人,这是我们的工作!”
“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没办法。”婴宁歉疚地说。
邹文静用泪眼扫过四人,挣脱开陶月月,“你们一定弄错了!哪怕花再多钱请律师,我也要救他出来,他是无辜的!”
“邹姐姐,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他不可能是无辜的。”陶月月认真地告诉她。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落在陶月月脸上,四人都呆了,邹文静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接待你们,简直是引狼入室!”
然后跑了。
“月月,你没事吧?”王冰关切地问。
摸摸被打疼的脸颊,陶月月说:“我要告她袭警!绝对会告!”
“喂,算了吧,谁当刑警没被人恨过?”方野劝道。
陶月月咬着牙,眼里闪着怒火,“我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凭什么要挨一个嫌疑人家属的打!”
说完,气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