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吴倩拿着托盘走了。
陶月月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王冰,王冰说:“看我干嘛?”
“系统学习过?那你还一直单身?”
“学归学,那些东西我觉得拿来用就有点不道德了,这就叫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如塑造人设这一环,把自己包装成海归精英、霸道总裁、柔情浪子,这不是技不技巧的问题,根本就是诈骗。”
“你可以扮个富二代嘛!”
“我是普通人呀,怎么装富二代,我家真的特别普通!”
王冰越强调陶月月越觉得好笑,其实方野早查过王冰的家世,父亲是检察官,母亲创办律师事务所,标准的富二代,但他自己还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他是富二代的事情。
也许他隐藏这些,是不希望自己笼罩在父母的光环之下吧!
“怎样洗脑呀?”婴宁好奇地问。
“其实洗脑很简单啊,就是给你规定一种新的角色,洗脑的人会用各种手段把你关在这个角色里面,久而久之,你的身心都会蜷缩在这个角色里面。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传销,被骗进的人一开始都是抗拒的,传销分子让你每天唱歌、听课、学习,规定严格的作息时间,为了不关禁闭不挨饿你的身体会先假装服从,久而久之连内心也服从了,甚至变成传销分子的帮凶,深信做这个真的能发财。”
“当你长期做一件事,就会相信它的合理性,毁天灭地的魔王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陶月月说。
“那我怎么确定我们当法医、当警察不是被洗脑了?呃,这不算冒犯吧?”婴宁问。
“区别的标准是你有没有选择的自由,我现在是警察,但我马上可以辞职,明天去当清洁工,把你洗脑的人不会让你有这样的选择权,你只能是这一种角色。”
“原来如此!”婴宁以拳砸掌,“王哥哥的解释真是浅显易懂呀!”
三人闲坐到傍晚,方野才带着狗来,坐下来饮了杯茶说:“那具遗体掉在山崖中间了,搜救队也没办法,杨队长在联系市里看能不能调个直升飞机过来。”
婴宁惊讶地说:“直升飞机,明天我可以去看吗?”
“没啥好看的,下次我们去坐直升飞机。”方野笑道。
陶月月记得不久之前,方野对婴宁是连理都不理的,看来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层冰壳正在慢慢融化,替闺蜜感到开心的同时,她的潜意识里传来一阵刺痛感。
“难怪当时孙培尧和女老板说警察都是蠢货,他在得意忘形,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人,却逃过了惩罚。”陶月月说。
“当时居然没发现一个大活人失踪?”王冰说,“可能是‘凭栏客’的第一宗案子太震撼,大家都过于注意,结果灯下黑。”
方野翻阅自己的记事本,“这个苏哲居然还在咱们的嫌疑人名单上,如果不是孙培尧自己供出来,我们估计又要花很多时间做无用功。”
陶月月说:“我给‘凭栏客’画的像,最后落到了孙培尧头上,但我觉得我没有弄错,‘凭栏客’也具有这些特征。”
“就是说,他俩气质接近?”婴宁回忆着,“我想起我小时候有一次坐车,有个和我梳一样辫子的小女孩,我扮鬼脸,她也扮鬼脸,我做什么动作她都照做,非常好玩,下了车之后我还不停地看她,好后悔没和她说话哦!这种感觉特别奇妙,在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会有一种吸引力。”
方野看看自己的狗,说:“两头狼,在森林中相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