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菜可是闻名遐迩呢!”吴倩也舀了一勺,吃了一口,脸上露出笑容,“唔,太好吃了!”
“再尝个辣椒。”陶月月兴冲冲地夹起一根辣椒,吃下去之后开心地跺脚,“好吃好吃,这个辣椒入口很香,有一丝甜,后劲很大!”
“卧槽,辣椒还能尝出味道!?”王冰震惊。
在她俩的怂恿下,婴宁也尝了一小口,一入口就感觉到强烈的辣味在口腔弥漫,立马拿手扇着风跑出去买饮料。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碰了吧!”王冰胆怯地说。
“同情你们,人生少了很多乐趣。”陶月月头也不抬地奚落道。
后来王冰发现,这里的菜就算不带“辣”字也一样辣得人耳朵发痒、额头冒汗,辣味完全渗进了那厚厚的菜油里,根本就是接受不能。
看着陶月月和吴倩就着一碗碗米饭扫荡这些菜肴,三人瞠目结舌,简直就是一场吃辣的地区文化交流会。
陶月月抬头说:“你们三个龙安人,怎么就不能吃辣,真是龙安之耻!要不是我冲锋陷阵,简直要被江西朋友瞧不起!”
“东北人也不一定粗犷啊。”方野反驳她的歪理。
“你说辣椒这种植物吧,进化出辣味素就是不想被吃掉,结果遇上你们这种人,真是倒霉!”王冰说。
“没有我们这种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辣椒品种。”吴倩笑道。
这顿饭陶月月和吴倩吃得十分满足,吃完吴倩带上自己的箱子,说:“谢谢你们载我一程,又请我吃饭,我去找我朋友了,你们在萍乡呆几天?”
陶月月回答:“不会太久,查完我们就走了。”
“去下一个地方?”
“也许吧!”
“那你们自己保重。”吴倩摆摆手,挺着鼓鼓的肚子走了,好像一名孕妇。
陶月月冲她摆了半天手,心里微微有点不舍,她打了个饱嗝,感觉自己像条喷火龙。
从萍乡去天子岭花了四个多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路边有加油站和招待所,王冰说:“估计晚上回不了市里了,要不就住这儿吧?”
“怎么回不了城啊,我来开车就是了,我还打算回去再痛快地吃一顿莲花血鸭,喝几瓶啤酒呢!”陶月月说。
“你真的不会上火吗?”
“天生的体质。”陶月月笑道。
婴宁说:“月月的手夏天都是凉凉的,按中医来说,她应该是寒性体质。”
“别老想着吃喝玩乐好不好?破完两个案子,松懈了吗?”方野责备。
“什么‘吃喝玩乐’,我想的明明是‘吃吃吃吃’,破案也要吃饭啊!”陶月月反驳。
方野叹息,说:“王冰,联系那个护林人,他应该还在上班。”
王冰拨通那个号码,告之对方他们是警察的时候,护林人还有点不大相信,告诉他们一个地址。
天子岭并不是旅游景区,这片山区被附近的农民承包,用来作林场,夕阳下,他们的车来到林场入口,看见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在招手。
下车,走到那人面前,护林员仔细看了方野的证件,诧异地说:“又开始调查这个案子了?”
“这次是并案调查,麻烦你带我们去趟现场。”
“行,没问题,那地方我是不敢一个人再去的,走吧,趁天没黑。”护林员在前面带路,树林里异常僻静幽暗,只有鞋子踩在落叶上的细微声响,婴宁被这种气氛感染,不由地拉紧陶月月的手。
护林员一边走一边说:“……当年那件事差点没把我吓疯,差一点死在林子里的就是我了,这得亏我们村里的陈大仙,那年正月他给我算命,说今年是木年,我正好是土命,在林场上班怕是会遇到麻烦,他还送了我一句诗,什么车什么下棋,什么虎口羊肠不要走……”
王冰接茬道:“‘车心马角棋休下,虎口羊肠路莫行。江水澄清翻作赤,湖波荡漾变成红。’是这个吗?”
“对对对!”护林员像遇到知音一样开心,“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的,也懂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