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我。”
小慈说话就像挤牙膏一样,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陶月月耐心地询问了半天,这才弄明白范平的“生意”,原来他有各种各样的偷拍偷录器材,专门安装在公厕、澡堂、更衣室等地方,有时候也会让小慈穿上各种内衣裤摆拍。
“我以为这种事情国外才有呢!”婴宁惊讶地说,“拍这种照片也能换钱吗?”
“这玩艺早就形成了一条隐蔽的黑色产业链,比如你夏天穿着裙子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个背着手的大叔,也许他的鞋子上面就装了偷拍内裤的隐形摄相机,这样一张照片会以几毛钱甚至几分钱的价格卖到一些网站,让成千上万的陌生人‘欣赏’。”王冰说。
“真是太可怕了!”婴宁打了一个寒噤。
陶月月继续问小慈:“他一直以这个维生?他卖给小雨的照片有多少张?”
“我不知道,他从不跟我说的,可是……最近他好像要出门,需要现金。”
“你知道他去哪吗?”
又是摇头。
陶月月感慨:“范平真是一个‘纯粹’的人,铁了心就吃这碗饭。”
“再去一趟他家吧!”方野提议。
“好吧!”陶月月叹息,感觉越查越偏离他们的主线了。
于是他们来到范平的住处,走到门口的时候小慈表现得很胆怯,仿佛害怕在这里再见到范平,她对范平的感情是一种病态的依赖和畏惧。
陶月月暗想,小慈就像一只生病的老狗,明明主人对它不好,可是离开主人又无法生存下去,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她拍拍小慈的肩膀,问:“害怕回到这里?”
小慈点头。
“我知道,这地方充满了不好的回忆,你可以试试把这种害怕降维,告诉自己,我只是感到悲伤,而不是害怕,因为他已经不在了,不会再伤害你。”
小慈点了点头,深呼吸了几下,勇敢迈入屋门。
这次四人细致地搜查了一通,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果然在床下面发现了一些偷拍器材,王冰打开卧室里的一台二手组装电脑,破解了密码进去之后,发现硬盘里是多达几百G的偷拍照片、小视频,连系统盘都塞得满满的。
“我的天,真是色情的海洋,这种生活到底是算空虚还是丰富啊?”王冰说。
“丰富的空虚。”陶月月总结道。
王冰快速浏览着缩略图,“这也没什么好查的,里面不可能有咱们要找的线索。”
“聊天记录。”方野说。
王冰打开范平的QQ,几条消息跳出来,有人说“平哥,我有个哥们来出差,安排一下呗!”有人说“我前两天在酒吧捡了一个尸,长得可骚了!要看照片吗?”还有人说“哥,贴子啥时候更新,兄弟这两天饥渴得很!”
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聊天内容中,王冰发现了这样一条,范平和一名网友提到他被陌生人跟踪,时间正是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