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王冰检查了他们所有的设备,除了在婴宁手机上找到一些年头很久的木马以外,也没发现任何监听程序。
方野说:“我这边也是一无所获。”
陶月月问:“王冰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有事。”
婴宁说:“我注意到你最近不喊他‘瑞士军刀’,你俩是不是关系变好了?”
陶月月挑起眉毛,“啊?才没有!”
婴宁嘿嘿一笑,陶月月咯吱她,说:“笑啥!满脑子猥琐的家伙!”
窗外传来一阵哭声,三人都沉默了,陶月月问:“是杨光的母亲?”
“对啊,今天张队长带两名嫌疑人回来指认,听说杨光母亲拦着车哭……”方野朝窗外看了一眼,杨光母亲站在街上哭道:“我儿子没有杀人!没有!”不少村民在围观,这件事早已轰动村里,杨光母亲一夜之间亲人尽失,着实令人唏嘘,但对局外人而言,那终究只是一场凄凉的热闹而已。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穷不走亲,富不回乡’,古人真是看透一切,在审讯室我不想说些安慰杨光的话,但我心里觉得,这是人性之恶,就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只要‘天时地利’,是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他们一家人的不幸,归根结底是不幸运,摊上了这样的事情!”陶月月说。
“作为接受者会感到愧疚,我能理解,但走到杀人这一步还是过于极端,用不着替他们感到抱歉,他们对自己的行为负有全责。”方野说。
“死的人没有知觉,最痛苦的只有母亲了,也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婴宁十分痛心疾首。
这时王冰从外面回来,陶月月问他去哪了,他说:“上网去了。我只是作个测验,那家网吧监管得严不严,结果很让人失望,虽然进门的时候老板会说一句‘登记’,可只要是成年人,他基本不看的,哪怕不填身份信息也能进去上网。”
“会不会是孙疏呢?”陶月月沉吟,“他的气质……让我感觉很像‘凭栏客’。”
“我查了他这几年内的身份证使用情况,没有去过几个案发地点。”
方野也说:“我也详细问了导游,他确实一直在跟团。”
“唉!”陶月月发出一声叹息,又一次失之交臂,“凭栏客”简直就像躲在暗处的鬼魅一样。
这时王冰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一封邮件,来自QQ的供应商,他激动地说:“范平电脑上被删除的邮件找回来了!”
大家激动地凑到一起看,邮件的内容和大家推测的一样,范平担心自己遭到灭口,写了一封给媒体的信件,里面附了一张图片,随着照片一点点加载出来,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是一张男人的脸,有点似曾相识,当他的名字出现时,众人不禁目瞠口呆。
“王秀才!”方野错愕地说,“真的是王秀才,一号‘凭栏客’就是他!”
“可他现在在蓝昌坐牢。”
“那我们就去蓝昌!马上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