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接近王秀才
“大……大家好，我叫王秀才，是因为重伤害罪进来的。”
到了晚上，王秀才果然来1407监舍报道了，方野坐在床上看报纸，装作毫不在意。
“王秀才，这是你的床！”李德才指出一间床铺。
“哦，谢谢。”王秀才便去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果然，狗改不了吃史，趁王秀才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李德才揩了把油，从后面一掐他的腰，吓得王秀才全身一耸，李德才呵呵笑道：“小身板挺结实啊！”
“呵呵，进来的时候比现在要胖，饿瘦的。”王秀才尴尬地笑道。
李德才没有继续骚扰，隔一会和王秀才说句话，方野看在眼里，知道李德才在试探，就像鬣狗在狮子面前骚扰羚羊一样，如果狮子默许，就等于承认鬣狗在这块地盘上的权利。
见方野无动于衷，李德才的胆子渐渐野了起来，话题也开始放肆起来，王秀才很不自在，像被色眯眯的导演叫进房间谈剧本的新人女演员，一边畏惧一边迎合，讲了几个黄色笑话，把大伙都逗乐了。
方野暗想，恶贯满盈的“凭栏客”居然被几个监狱里的混蛋这样捉弄，也真是讽刺。
如果按照陶月月的心理能量理论，越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心理能量越是集中，他们会在某一瞬间突然爆发，但平时一直处在低耗能模式，表现得格外自卑、内敛。
像李德才这样的人，无所顾忌地宣泄着心理能量，靠捉弄别人来解压，他是成不了连环杀手的，即便他杀人也是一时失手的激情杀人。
方野一抬头，突然发现靠在墙边玩魔方的王梦奇在看他，自己在观察王秀才，王梦奇就在观察他，真是有意思。
再后来，李德才提出要“测试一下王秀才的忍受力”，把王秀才叫到面前，拿食指和中指隔着衣服夹他的乳头，像拧旋钮一样拧来拧去，王秀才疼得呲哇乱叫，大伙又被逗乐了。
方野还是不打算干涉，让“凭栏客”再多受点苦，这样他的出手相助才显得有份量。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上工回来，累了一天的李德才又想起王秀才这个解压玩具，叫他过来给自己捏肩膀，王秀才足足捏了两个小时，到熄灯的时候，李德才搁被窝里面说：“嘶，怎么今天这么冷？”
一个小弟说：“这两天倒春寒吧！”
“唉，太尼玛冷了……秀才，你要不过来一起睡吧，暖和暖和，别冻感冒了明天上不了工。”
好几个人捂着嘴窃笑，王秀才尴尬地说：“不用了吧，床那么小。”
“过来嘛！”
“不，我睡了，你早点休息。”
“你给我过来！！”
一声喝斥，王秀才在黑暗中慢吞吞地起床，可以想象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这时方野说：“李德才，你差不多一点！”
一阵寂静，笑声也停止了，李德才笑着说：“好吧，那就算了！看在方哥的面子上！”
第三天上完工，放风的时候，方野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王秀才磨磨蹭蹭地过来，方野睁开眼瞄了他一眼，王秀才掏出烟说：“抽吗？”
方野抽出一根，示意王秀才点上，王秀才掏出打火机，点完烟，自己慢吞吞地坐在方野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