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一路追踪曹备权的线索,陶月月等人来到景逮镇的一家酒店。
前台的记录显示,曹备权和两个分别叫田西、何东的男人一同登记入住,婴宁说:“呃,这两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陶月月回忆了一下,说:“在高岭的时候,有两个搞自媒体的!”
“不是吧,写‘凭栏客’的人和‘凭栏客’本尊在一起!”婴宁惊诧地捂住嘴。
方野说:“带我们看看他们住过的房间。”
王冰去找监控,一名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上楼,一直来到顶层,打开其中一间门,工作人员说:“他们开了三个房间,一胖一瘦住一起,那个开车的男的单独开了一间。”
“谢谢,我们想检查一下!”
工作人员暂且告辞,婴宁把窗帘拉上,用试剂在门把手、座椅、床头等物上提取指纹和DNA,陶月月检查床上的物品时,发现枕头的背面全是洞。
她交给方野看,方野说:“是刀捅的!”
“他已经忍不住了,两个无辜而无知的普通人就在隔壁,他想杀人,就像偷听女人洗澡时自W的变态一样,用这个来发泄!”
“那种阴暗的欲望,想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婴宁皱眉说,“你们注意到没有,他选了最高层。”
陶月月点头,“毕竟他是‘凭栏客’,喜欢视野开阔的高处。”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模仿犯啊,创造这个风格的人又不是他,他为什么也会迷恋高处?”
陶月月摇头,“也许他以前不喜欢,但现在,高处对他有不同的意义!性交和杀戮是人类的两个终极,这是一个人类能对另一个人类做出的最极端的行为,其它任何行为都不可能超越它们!杀人的回忆已经深深铭刻在他的脑回路里,就像偷情的时候听过的音乐,再去听的时候便会勾起偷情的记忆,他只要站在高处就会条件反射地获得巨大的快感!”
方野说:“他已经从单纯的模仿犯,脱胎为真正的‘凭栏客’了!”
王冰推门进来,说:“喂,快看这个!”
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一段监控,那是停车场出入口的监控,只见曹备权驾驶着那辆车离开,车后座上隐隐能看见乘客。
王冰倒回去,一帧一帧地播放,指着后座说:“看脑袋的位置,如果是坐着的,不会这么低,那两个自媒体不会已经……”
“不会!”陶月月抓起枕头,“曹备权在忍着杀人的冲动,况且酒店到处是监控,这两个人应该只是昏迷了!”
婴宁说:“他准备带到山上去杀,可他用不着两个人啊!”说到这里,她一脸惊恐,仿佛看穿了曹备权的心思。
陶月月说:“是,完全犯罪他只需要一个牺牲品,有一个会在半路被杀害、丢弃!”
“还有一段视频也拍到了他。”王冰说,点开第二段视频。
视频就是顶楼的走廊,曹备权来来回回地走动,并不是在自己门前,而是这两个自媒体的门前,时间是深夜,看来他当时已经被心中的黑暗欲望逼得要疯了,恨不得赶紧杀了这两人来解馋。
陶月月更加坚信自己的催促,体重较胖,不方便带到山上的何东应该会在半路上就遇害。
这时对门出来一个女人,曹备权停下自己的脚步,冲女人笑着点头,女人点上根烟,站在垃圾桶旁边和曹备权交谈,曹备权一边说话一边作手势,从这个细节看,他是个相当健谈的人。
像陶月月自己,在酒店遇上陌生人,是绝不可能聊这么久的。
然后曹备权掏出一张卡给对方看,王冰在这里暂停,放大,说:“像素太低了,不知道他掏出来的是什么?但从尺寸看似乎是一张信用卡!”
“为什么要给刚认识的女人看信用卡?”婴宁说,“他想……睡人家?”
方野说:“炫耀吧,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在异性面前总会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
“信用卡有什么优秀的?”
“除非是特殊的信用卡,比方说百夫长黑金卡!”
据说那种国外银行发行的卡是不接受办卡申请的,只服务于特别的客户,都是极为显赫的人,那不仅仅是一张透支额度极大的卡,也不仅仅是什么身份的象征,它拥有许多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