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四人小组在一个路边摊点了汤面、臭豆腐和面筋,虽然心事重重,但久违地吃到龙安的小吃,几人都觉得特别过瘾。
方野夹了一条用茶水涮过的面筋往天上一抛,狗子跳起来接住,吧唧吧唧地嚼得很香。
陶月月作了一个手势,正在跟婴宁闲聊的王冰停了下来,陶月月数着:“10、9、8……3、2、1……2月19日到了,这一天终于到了。”
“我们跟‘凭栏客’的决战正式开始喽!”婴宁说。
“这种心情就像备考了半年,终于迎来高考这一天。”王冰说。
“至少我们已经打乱他的计划,他现在要实施犯罪就得物色新的猎物,龙安最高的山已经被盯得死死的,他找不到机会的。”方野说。
“万一他随机杀人呢?”婴宁说。
陶月月摇头,“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曹备权是个很讲究形式的人,2月19日的杀人预言绝对不是随便杀一个人,而是用‘凭栏客’的风格完成一次犯罪!”
王冰说:“但也不能排除他随机杀人的可能性啊,他现在就像一口压力锅,没准会为了宣泄随便杀人,只是不留下‘凭栏客’的印记罢了……就像大作家为了生计写小黄文不会署名一样。”
方野说:“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起来,会很忙。”
王冰说:“方哥,我去你家吧,我父母要是知道我回来,估计就不让我走了。”
“小孩子么!”陶月月吐槽,“马上就是抓住连环杀手的大功臣了,还被家人当小孩子约束着?”
王冰摊手,“家庭又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婴宁说:“我家太远了,月月,我去你那过夜吧!”
“好啊!好久没回来,家里肯定到处都是灰,帮我打扫一下。”
“什么!?去过夜还要劳动?”
“你去宾馆还要付钱呢!”
于是他们分开,各回各家。
心中焦虑太深,陶月月一晚上作了好几个与“凭栏客”有关的梦,梦里她总是亲手逮捕了“凭栏客”,“凭栏客”却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给自己解梦,她的愿望和焦虑在激烈对抗,想将“凭栏客”绳之以法的愿望,害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焦虑。
五点醒来,陶月月满身大汗地想,这趟任务结束,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开点安定类的药物,心里的弦实在绷得太紧了。
天亮以后,她和婴宁都换了一身衣服,打车来到市局,这时方野和王冰也才刚到,方野说:“一大早上来市局工作,久违的感觉啊!”
“相当久违!”陶月月点头附和。
早晨七点,陈队长就召开了作战会议,这次的专案组整合了几支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