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兵这种愚昧无知的想法让陶月月和王冰彻底无语,问询到此结束,事后陶月月却说:“这家伙该不会是装的吧,给自己重男轻女的行为打个幌子!”
王冰说:“看他的样子,毫无悔过之意。中世纪,一些家庭养不起孩子,就会在夜里睡觉时‘不小心’压死新生儿,这种把孩子当作私有物处置的想法,即便到了当今法制社会也依然存在。以前有个案子,一个男人嫌孩子太吵,把孩子直接从楼上扔下去了,被捕之后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反而一再强调‘这是我的孩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陶月月摇头叹息,“杨学兵毁了吕芳的一生,现在吕芳又毁了他的家庭,真是冤冤相报!”
毒杀孙女士,到底是吕芳所为,还是吕芳指使别人做的,目前还没有查清。
吕芳没有给警方半句口供,经技术鉴定,现场发现的指纹中有一组与她匹配,但这仍无法成为决定性证据,陈实和专案组还在积极地寻找证据。
王冰说:“月月,咱们是不是得去见杨锐一面。”
此前杨锐已经打过好几回电话,询问他父亲的情况,突然经历这样的家庭变故,杨锐实在很不幸,案件已经进入尾声,他有权利知道内情。
陶月月回答:“我们带上那封信吧!”
来到杨锐家,王冰告诉杨锐,杨学兵涉嫌买凶杀害孙女士,目前正在立案调查,走法律程序是难免的。
杨锐痛苦地捂着脑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爸要杀我妈,他们的关系恶化到这份上了吗?都是因为我,如果我能争气点,他们也不会天天吵架了!”
“这次的事件你不必负责任的……”王冰说。
“我爸会坐牢吗?”
“在庭审之前,他会被移交看守所,你得有心理准备,至少要呆半年以上。”
“半年……”杨锐皱眉,痛下决心,“看来我要学着自己养活自己了!”
王冰和陶月月交换了一下眼神,王冰在酝酿该如何开口,他说:“杨锐,当年你两次高考失利,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某人在暗中坑害你呢?”
“想过!”杨锐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早就这么觉得了,一定有谁在背地里搞我,可我也没得罪过谁呀?”
“你的直觉是对的,确实有人在记恨着你,准确来说是你父母!”
“什么!?”
“给你看个东西,它对你来说是一个很颠覆的事实,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陶月月掏出那封信,杨锐接在手中,看见第一行的时候他震动了一下,用错愕地眼神看向二人,然后颤抖着继续往下读,不停地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看完之后,这封信被杨锐的眼泪弄得湿漉漉的,他抬起泪眼,第一句话就是,“她现在在哪!?”
“拘留室。”
“我想见她!”
二人已经料到杨锐会提出这个请求,于是答应了。
去公安局的路上,杨锐絮絮叨叨地自语着:“我爸竟然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家都对不起她……”、“为什么她不能先告诉我!”
一间单人拘留室里,吕芳坐在铁板床上,抱着双手,脑袋抵着墙壁。
陶月月来到拘留室外,说:“吕芳,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