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约定的地点,小伙站在那儿冲他们招手,然后带他们来到一家书店,虽然是一家书店,但也卖咖啡饮品,王冰说现在的书店主要就靠这个营收。
四人落座之后,小伙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像电影一样,后来那名嫌疑人怎么样了?”
陶月月不耐烦地说:“你是来报案,还是来打听八卦的。”
“好吧好吧,不好意思,那啥,我叫张锐。前几天我大伯去世了,我是在出殡的时候,这个女人找上我,问我可不可以去参加一场葬礼,她会付我报酬。”
说着,他掏出几张照片,从角度看是偷拍的。
一张是躺在水晶棺里的男尸;一张是手臂的特写,上面依稀有个纹身;一张是葬礼的画面。
“我今天要说的是关于我大伯的事情,我小时候和大伯挺亲的,他以前在建筑工地干活,一次意外把腿摔坏了,后来就一直呆在家里,写点报纸上的文章挣钱。”
“啥类型的文章?”王冰问。
“时事评论、社会观察之类的,别看我大伯以前是建筑工人,其实他是因为家境贫穷,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弟弟,也就是我爸,他一直喜欢读书,文笔还是挺好的。”
“请继续说吧!”
“他去世的消息挺突然的,我在外地工作,收到消息马上就回来了,葬礼是普通的葬礼,该来的亲戚朋友们都来了,大伯母和我堂哥很悲恸。
“守灵第三天晚上,我对大伯母说我来守一会吧,她连续几天没有休息,样子很憔悴,大伯母坚持说不要。
“于是我就到里屋睡觉去了,因为不是自己家,睡得不是很踏实,后来听见开门声,我往窗外一看,有一辆车停在那里,从我的角度看不清车牌,大伯母走到车前,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下来,两人的动作有点过于亲密,然后那男人还把一个信封交给大伯母。
“我心生怀疑,猫在门口观察,只见大伯母回来之后,把那个信封塞到厨房的橱柜里面了。
“天快亮的时候,大伯母在外面的沙发上打瞌睡,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打开那个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钱啊,美金!大概有二十几万的样子!换成RMB得多少钱?”
“大伯母做什么工作的?”方野问,他正在笔记本上认真地作记录。
张锐回答:“普通的餐馆工作人员,她不可能一下子挣这么多钱。”
陶月月说:“这顶多也就是大宗财产来历不明,不归我们管啊!”
“别急别急!”张锐喝了口水,继续说,“还有一个细节十分可疑,去殡仪馆之后,我爸说想最后看大伯一眼,大伯母坚持不让,说不想打扰到大伯。我冒着很大风险在火葬之前溜进焚化间,仔细看了一眼,当我把大伯的袖子撸开的时候,拍到了这张照片!”张锐在那张有纹身的照片上点了点,纹身似乎是一串异国文字,意义不明,“然后我就被工人赶走了,尸体也烧了,我回去问过我爸,我爸说大伯是不可能纹身的,上回我们去大伯家,吃饭的时候大伯把袖子卷起来,他是绝对没有纹身的。
“所以我有一种猜想,送进火葬场的根本不是大伯的尸体,那是另一个人,我大伯母和某个组织达成了一笔交易,利用大伯的身份来处理掉一具遗体!”
听到这里,三人都来了兴致,如果真如张锐推测的一样,那这恐怕是一起大案子。
“最关键的是……”张锐摊开手说,“大伯去哪了,难道他被绑架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我最熟悉的亲人身上,可我现在只有这张照片,也不知道能不能立案!”
方野沉思着,“骨灰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