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提出这个假设之后,王冰说:“要是这样的话,杀害张振华的凶手可能就是他的家人,难怪刚刚张进会表现得那么不自然。”
方野苦笑,“什么证据也没有,就开始瞎猜,实事求是一点好不好?”
“瞎猜也是一种乐趣啊!”陶月月耸肩道,“查案就是从无数种可能变成唯一的真相!”
方野说:“张振华最近的生活状态,他儿子怎么说?”
“回答得很模糊,我觉得有必要细查一下。”王冰说。
“那就等拿到证据吧!”
三人将那根烟蒂带回去,隔日DNA比对结果出来,死者的DNA与张进的DNA没有直系亲属关系,也就是说,死者不是张振华。
终于可以立案了。
上午十点,陶月月和王冰来到张振华家,见到了他的妻子沈翠芝,陶月月说:“沈女士,前两天你丈夫死于心梗,然后送到水龙岗火葬场火化,是这样吧?”
沈翠芝点头,“有什么事吗?”
方野指示他们直接敲山振虎,取得第一手证据之后,便申请搜查令,陶月月说:“我们怀疑他与一宗案件有关,想检查一下他的私人物品!”
“我丈夫能与什么案件有关?”沈翠芝不解地问,露出戒备的神情。
陶月月说得很含蓄,与案件有关,也可以是指变成案件的受害者,她问:“我们能进来么?”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呀!”沈翠芝叉着腰挡住门,摆出一副要迎战的架势,这姿势让陶月月联想到了鲁迅写的“圆规”。
沈翠芝尖着嗓子说:“我丈夫都没了,为什么要凭空说他犯罪了,他老实巴交一个人,怎么就犯罪了,警察也不能乱说话呀!”
二人暗暗交换视线,这女子果然泼辣,王冰递个眼色给陶月月,然后说:“他是不是在长新日报写专栏?”
“对!”
“我们和编辑部联系过,实际上他已经半年没有写过任何东西了,最后一次和编辑联系也是通过QQ,目前没人能证明他在这半年里存在过!”
“不是,你什么意思?”沈翠芝扬起眉毛。
“我们怀疑他失踪了!”
“失踪?你在讲笑话么,他刚刚被火化,骨灰就放在家里,还没凉呢!”
看来只能祭出终极武器了,王冰掏出一份文件,“被火化的那具遗体,并不是张振华!这是DNA鉴定书,你自己看!”
沈翠芝的身体震动一下,她拿过鉴定书,身体哆嗦起来,突然唰唰唰地撕成碎片,说:“报告是你们写的,我不相信!我丈夫都没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安宁,他活着的时候没享过福,死了还要被人诬陷,警察有没有良心啊!”
“小心我起诉你干扰执法!”陶月月警告道。
沈翠芝将头发拨弄下来,尖着嗓子、昂着脖子叫嚷道:“我丈夫走了,你们一个个都跑来欺负我,上门讨债的,要东西的,要书的,平时卖两块钱的豆角现在也涨到三块钱了,全世界都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女人,我太苦了呜呜呜!”
二人目瞪口呆,张锐的提醒是真的,这女人脑子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