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绷带男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嘴部的绷带后面渗出液体,似乎是口水。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国明咧嘴一笑,如同毒蛇吐信。
绷带男将目光转向二人,陶月月暗暗摇头,别犯傻呀!
“他们在商量怎么骗你!”绷带男当即指控道。
“哈哈哈!”李国明大笑着,用力盘了几下绷带男的椰子脑袋,站起来面向陶月月,“死条子,想诓我,在这里慢慢饿死吧!过两天我会给你们带漆树汁,助你们成佛!”
“给我粉!给我粉!”绷带男提醒道。
李国明走了出去,陶月月心一下子沉入谷底,质问绷带男:“为什么要出卖我们,我们逃出去,肯定是会救你的!”
“逃,逃不掉的,还不如死前快活一下!”
“唉!”陶月月叹息,被关押太久的他已经出现习得性无助,就像那个心理学试验中的狗一样,无论怎样电击都不愿意跳起来回避。
捎后,李国明回来了,他提的确实是一袋子粉——凉粉!
绷带男嗷嗷叫喊:“你骗我,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这粉纯度很高的,好好享受吧!”说罢把一碗凉粉扣在绷带男脸上,大笑而去。
在关门的瞬间,有一条凉粉弹到了陶月月不远处,在光线完全消失之前,她暗暗记下方位。
黑暗中,绷带男呜呜地哭泣,陶月月既不想说同情的话,也懒得幸灾乐祸,她吸了吸鼻子,说:“白醋的味道,还有姜汁,这应该是五柳路那个老太太卖的酸辣凉粉。”
“这都能闻出来……”王冰惊讶,“五柳路?离整形医院有一段距离!”
“唉,好饿啊!”
与此同时,市局的审讯室里,张进焦急地说:“我真的不认识那个男的,他每次来都开着车,我妈都是去外面见他!”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张进什么都撂了,陈实继续追问:“什么车?”
“黑色的,大众还是奔驰,引擎的声音很沉,启动的时候会有突突的声音。”
“你父亲被分尸之后,这个男人过来带走尸块,你居然都没看他一眼?”
“我害怕呀,当时!”张进愁眉苦脸地说,“其实那天我妈也是一时冲动,他们吵了一辈子,自打我爸落下残疾之后,吵得更凶了,我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对送进火葬场的尸体有什么印象?”
张进转动眼珠回忆着,“他比我爸要瘦,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脸是整出来的,填充了一些东西,乍一看像我爸,但仔细会摸会发现硬硬的,对了,他腿上有一道道的伤疤,大概是被鲨鱼咬出来的吧!”
“还有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全说了,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利用的,本来好好过日子,谁会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笔美金藏在哪里?”
张进沉默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回答:“抽水马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