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破烂辉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破烂、满是补丁的夹克穿上,又戴上一顶破草帽,并拿上一个大编织袋,原来他还有工装的。
破烂辉下车去了,陶月月和王冰便跟在他后面,只见他来到那一排垃圾桶前面,又翻又看,并从怀中掏出垃圾袋闻一闻,眉头一会紧锁一会舒展,就像一位名侦探在推理案件。
就这样检查了五分钟左右,破烂辉走过来说:“应该早晨五点丢的,因为发现的时候它在最下面,然后……”破烂辉环顾一排单元楼,指着其中一栋道:“它应该来自这栋楼,十层以上。”
“这都能确定吗?”陶月月惊讶地问。
破烂辉点头,解释说:“因为它是在这个垃圾桶里面找到的,从这栋楼出来,直线距离最近的就是这个垃圾桶,既然是最早扔的,说明当时所有垃圾桶都是空的,那个人最有可能丢在这儿。为什么我说是十层以上呢,因为垃圾袋里面的流质渗透了到最底层,说明那个人拎着垃圾袋在电梯内呆了一分钟以上,那么应该就是十楼以上。”
陶月月说:“也许那个人有往最左边或者最右边扔的习惯,流质渗透这一点,垃圾袋套在垃圾篓里的时候也一样会渗透呀!”
破烂辉说:“推理本来就是一般情况,不考虑什么怪癖和特殊情况,另外我说的渗透是指垃圾袋被手拎着,呈纵长型时,内部的流质沿着垃圾袋往下流的情况,小姑娘,没人比我更懂垃圾,不要质疑我的推理!”
陶月月心服口服,“那行吧,我们先上去看看。”
破烂辉点头,“祝你们好运,我先叫他们收工去吃饭。”
走进单元楼的时候,王冰问:“月月,要呼叫增援吗?”
陶月月说:“不用啦,先确认了再说,人未必就在这儿。”
二人乘电梯来到十楼,挨家挨户地按门铃,如果有人在,便谎称正在寻找一名通缉犯,反正有警官证,居民也不会怀疑。
如果没有人,就从门缝或钥匙孔往里面看,或者悄悄捅开门看一眼。
一直来到十六层,陶月月敲一扇防盗门没人开门,便掏出开锁工具把锁打开,可是锁开了,门依然推不动,陶月月暗暗诧异,里面有人?
她仔细听,门内好像传来一阵敲击水管的声音,陶月月叫王冰一起听,同时拿手在墙上敲击,以记录节奏,陶月月说:“好像不是摩斯密码,听不出长短呀!”
“是数字!”王冰说,“第一个数字是8,第二个是9,第三个是5?”
陶月月反应过来,“不对,第一个也是9,995……救救我!!!”她一阵惊喜,“我们找到了,马燕就在这里,破烂辉居然说中了,这家伙太神了!”
王冰掏出手机,“我通知方哥。”
陶月月心想赶紧打死这扇该死的门,试了好几次也推不开,难道从里面被栓上了,可是里面应该只有被囚禁的马燕才对。
王冰说:“别试了,现在有一种智能锁,就像汽车的遥控锁一样,可以从外面把里面的锁锁上。”
陶月月一阵心焦,索性对着门狂拍,喊:“马燕,你在里面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敲击声,陶月月心想,马燕可能被束缚住了,无法说话。
她说:“找锁匠吧!”
墙上贴了不少开锁的电话,陶月月随便打了一个,一会功夫锁匠拎着工具箱上门了,得知是警察,二话没说,便开始用手摇钻钻那把锁。
手摇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锁芯慢慢被破烂,变成金属粉末掉下来,陶月月心急如焚地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王冰说:“别转了,转得头晕。”
陶月月停下来,说:“这样贸然闯进去,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王冰说:“我想刘岳应该不在,人一般都是出门的时候顺便丢垃圾,没有谁会早上五点特意爬起来丢垃圾。”
“有道理!”
哗啦一声,门开了,陶月月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喊着马燕的名字,来到一扇关着的木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