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毛孩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王冰慌慌张张地去取钥匙,但是方野却一伸手拦住他,说:“不要救他了!”
“啊?”王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哥你说啥?”
方野说:“这就是他们的拿手绝活,有别人的命就用别人的命来要挟我们,没有别人的拿就拿自己的命来要挟我们!我见过吞刀片、吞吸管、吞铅笔的嫌疑人,当年卧底的时候,那些人教我,你对自己越狠,警察对你越客气!”
方野摇头,“我受够了这种对坏人的妥协,没有原则的人威胁有原则的人,让他去死好了,这样的人,哪怕一支消炎药打在他身上,也是浪费!”
王冰说:“拜托,我们是警察,不能干这样的事情!尊重每条生命,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区别,就是法制之光。”
陶月月说:“我建议还是救他吧,他活着也要去监狱,那里不是更受罪?”
方野说:“你没在监狱呆过,这样的人去了监狱,也是欺负其它人。”
陶月月提出另一个方案,“那就送他医院,慢慢送,让他死在路上。”其实她心里,对这样的人渣也是无比厌恶,他们就是无可救药的生物,他们对人类的贡献就是马上去死。
王冰气急败坏地说:“你俩都疯了!因为我们是特案组,权力比一般警察大,你们就连原则都不顾了吗?”
王冰去找医疗箱,打开拘留室的门,给李毛孩先处理了一下,并带了一瓶水喝给他,李毛孩贪婪地喝完水,冷笑一声,表情里充满嘲弄。
然后王冰叫了救护车,血流成这样,肯定得送到医院缝合一下。
王冰守在拘留室门口,等救护车来了,吃力地把李毛孩拖拽、搀扶起来,这时方野走了进来,王冰戒备地问:“你要干嘛!?”
方野说:“帮你抬他呀!”
于是二人一起把人送到救护车上,并且让市局的同志过去看着。
回来之后,方野道歉:“我刚才确实有点意气用事,审讯没审出东西来,我就有点火。”
王冰说:“不管怎么样,原则不能丢呀!”
全程无动于衷,也不帮助,坐在桌子边发呆的陶月月暗想,人类文明就要被“重启”了,这样的原则还有必要坚守吗?
发生这段小插曲后,三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尴尬,王冰看向屏幕,说:“刘岳和牛解放去了一家饭店。”
方野走过来看着屏幕,监控拍到他们的车停在一家叫“饭醉团伙”的小饭店门口,右下角显示的地址是海东路,方野说:“半小时内应该能赶到那里,我们马上出发,王冰,你留下来看监控。”
王冰说:“不,我和你们一起,其实我可以用平板远程使用‘智库’的。”
陶月月笑道:“你是怕我们乱来吗?”
王冰说:“三个人保险一点。”
三人立即动身,方野这次开的是自己那辆吉普车,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这家名字奇葩的小饭店外面,远远看见二人正一边擦嘴一边往外走。
店里的伙计追出来说:“喂,你们等下,后面那人说和你们不是一起的。”
牛解放在车上大笑,“那你看谁有钱,就叫谁付吧!”
刘岳一脚油门,车便开走了,甩了伙计一脸尾气,伙计气得拿块砖头朝那辆车扔去,不过砖头哪里追得上扬长而去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