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举起枪,“投降吧,古砾!”
古砾满不在乎地冷笑,哼起一支曲子,正是刘岳在拘留室哼过的,他摇摇说:“不懂艺术的混蛋,本来今晚我是可以完成的,是你们毁了我的杰作。”
陶月月喝道:“把手举起来!”并朝他走过去,用枪指着古砾的头。
古砾伸出右手,在他手掌有一个五角型的伤疤,他冷冷地说:“开枪吧,我根本不在乎。我这条命烂得像狗史一样,我早就抛弃了,反正我的来世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我本来就打算做完这些去死的。”
陶月月说:“不好意思,你没有死的权利,我们会从你口中挖出所有情报,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承受代价!”
方野捂着肩膀说:“你疯狂的游戏结束了。”
古砾摇头,手里出现一支注射器,“不好意思,我已经服下毒药了,和我涂在弩箭上的是同一种毒药,这里唯一的解药,你是选择救我,还是救你的搭档?”
陶月月不可思议地看向方野,注意到他确实嘴唇变色,瞳孔也有些异样。
古砾继续挑衅道:“你一定很好奇,我这样的人渣是怎么在外面呆十年的,背后庇佑我的组织是什么,如果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陶月月怒道:“我受够了这种以命要挟的流氓手段,我不会救你的!”
她上前抓起注射器,古砾大笑,笑着笑着开始吐血,他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我早就看淡生死,所以我什么也害怕,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你们还在苦苦挣扎,可笑!”
陶月月来到方野身边,这时他已经坐倒在地,那只弩箭结结实实地贯穿了肩膀的肌肉。
陶月月颤抖地将注射器伸向方野的胳膊,突然之间大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是骗局怎么办?
方野拉住陶月月的手,虚弱地说:“不要害怕,打吧!”
“万一这根本不是解药怎么办?”
“那也不是你的错……”
陶月月快速思考着,氰化物、三氧化二砷、亚硝酸盐,这些常见毒药哪里有解药,况且古砾既然不在乎生死,为什么要准备一支解药?
陶月月把注射器中的药液推到手上,嗅了一下,有一股强烈的苦涩味,她过去抓起古砾扔在地上的药瓶,也闻了闻,是同样的味道,这支注射器里装的根本就是毒药。
古砾想让她亲手杀掉搭档!
倒在地上已经毒发的古砾,发现自己的阴谋被识破,遗憾地咬着牙,嘴上仍然在怂恿:“再不救他,他就完了。”
“你说谎,你是口服,他是被射进血液,如果毒发的话,理应是他先发作,他根本没有中毒。”
“你这贱人!!!”古砾怒道。
陶月月站起来,俯瞰着古砾,“你设计的骗局一点也不高明,你一直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即便是十年前你创作的那首《4分33秒》,充其量也只是对大师的剽窃。”
古砾满嘴是血地吼道:“不!你懂什么?那是我独特的艺术!”
陶月月看向玻璃瓶中的人类声带,“艺术不应该是给人类带来快乐的吗?你只会制造痛苦。”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古砾愤恨地瞪大眼睛,终于脑袋一沉,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