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伶牙俐齿’还是留到法庭上给自己辩护吧!”
说着方野站起来要走,曹利果然慌了,拼命地说:“我说!我说!我说!”
方野坐下来,继续盯着他的双眼,曹利搔搔头,道:“据我所知,郝玲家里是做生意的,不太见得光的那种生意。”
“具体一点。”
“就是保健会所,搞黄色,你懂的。”
“生意很大吧?”
“挺大的,道上管他们的俱乐部叫‘风月会所’,都是大佬级的人物才去那里玩,消费一晚上没个几万下不来,像我这种小角色连想都不敢想。”
“那么,郝玲认识你,你们之间有生意往来吗?”
“她找我买药。”
“什么药?”
“安非他命’。”
方野一听就明白了,前者是类似冰犊的中枢兴奋剂,后者多半是一种口服麻醉药。
方野问:“她买多少?”
曹利支吾起来,方野说:“你不说我们自己查。”
曹利这才招供,“安非他命买过四次,总共两公斤左右。”
方野问:“你应该知道这些是给谁用的吧?”
曹利拼命点头,“她说那些新来的小姐不服帖,给她们喝的,喝完就会好好服侍客人。她家怎么说呢,手段比较粗暴吧,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被强暴、体罚、下药,再怎么骨头硬最后都乖乖地服侍客人,听说他们不会直接打那些小姐,怕留下疤不好看,要么用针扎汝头,要么关水屋,跟过去水牢一样,再狠一点就是用钳子拔脚指甲。她家估计是嘿社会吧,所以找我买药我是不敢不从的,其实听说这些事情我早就想举报了。”
方野说:“这些便郝玲亲口告诉你的?”
“是的。”曹利低着头说,“其实她对我有点意思吧,经常请我吃饭,有一回喝醉了说以后想跟我当一家人。当然我打死也不会跟这种人好上的,进了她的家族,不就成了逼良为昌的坏人了吗?我还是卖我的小药片吧,做人也是讲良心的。”
“告诉我她家其它成员的情况。”
曹利一边回忆一边说,他讲得支离破碎,经常张冠李戴。
虽然曹利一副划清界限的态度,王冰那边查到,曹利和郝玲关系可不简单,二人有过十几次开房记录,最早是去年三月份,完全就是男女朋友。
一种可能是团伙觉得曹利这个药贩子对他们的“事业”有帮助,想吸收进来。
另一种可能就是郝玲单纯对曹利感兴趣,曹利其实还算英俊,又很年轻,而郝玲之前是纱厂女工,今年已经三十五岁,虽然穿金戴银,却掩饰不住青春不再。
下午五点,审讯结束,方野出来说:“查下张灵这个人。”
王冰查了一下,说:“是郝旭郝玲的姑父,之前是个商人,没有案底。”
方野说:“曹利说,张灵是最开始带领家族做这生意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团伙头目。”
王冰说:“怎么查呢?他现在可是一位事业有成的民营企业家,我们很难接近,况且现在还没有证据和逮捕令。”
陶月月说:“他们的俱乐部被捣毁了,要么还有别的俱乐部,要么他们近期会‘进货’!连同团伙和鲜花市场一网打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