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男子瞅了陶月月几眼,好像有点不放心似的,陶月月便站起来对花太太说道:“姐姐,我先回去了。”
花太太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便将陶月月送到门外。
陶月月本想守在门外偷听谈话,却发现那男子带来的下属就站在外面,她只好礼貌地笑笑,然后回自己的别墅去了。
上楼之后,陶月月立马支棱起设备,男子坐在一楼客户,用激光窃听器的收音效果不太好,她又举起望远镜从窗户往外看,大约十分钟以后,男子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两小时后,王冰和小冯回来了,双方交换了一下线索,王冰说:“花先生去了一家电竞酒店,要了一个房间。”
陶月月说:“酒店的防火墙很一般,你一定截获了他的情报吧?”
王冰摇头苦笑,“并没有,这家酒店的网络防御手段意外的好,啥也没搞到,另外这家酒店提供VR设备,我怀疑他在开线上会议,应该是准备发货。咱们老是开同一辆车跟踪,不会被发现吧?”
陶月月叹息,“说的也是,以后跟踪尽量少一点,或者晚上去跟踪……你来看看我拍的照片。”
之前用望远镜的时候,陶月月顺便拍了几张那男子的照片,王冰把袋子放大再放大,调节对比度,依稀能看出一个四方轮廓,陶月月说:“这么大的方框,莫非是画框?”
“对了,我查下这个人的身份。”
通过面部识别和当地公安的数据库,很快找到了这名男子的身份,他居然是一家中介代理公司的高层人员,这家公司主要做奢侈品和艺术品的中介服务,也就俗称的“拍卖”。
这么说来,他从花先生家中取走的是一些画。
陶月月在网上搜了一下,结果啥也没找到,王冰说:“网上怎么可能直接找到,搜索也是有技巧的,你要找什么?”
陶月月说:“他经手拍卖过的商品。”
“我看看啊……”
王冰也费了点功夫,才找到一段这家拍卖行的视频,画面中拍卖师展示的是一位名字饶口的外国先锋抽象派画家的作品,至于那副画作,就是一张白纸,上面贴了一个创可贴。
最终成交价是五千四百万,拍卖师激动地敲下锤子,恭喜买主。
第二副画作,更是一言难尽,只有一些潦草的线条,就好像去文具店买笔的时候,拿笔随手划两下一样。
就这破烂居然卖了六千七百万,陶月月差点笑出来。
第二副画作干脆就是一张揉皱的牛皮纸,中间有一滴血一样的红色,卖了四千万。
“呃……这个抽象作品实在欣赏不来。”王冰说。
“我觉得那些智障一样的画作拍出天价,根本就是炒作和洗钱,等等,把视频倒回去!”
陶月月将视频倒回去看,当第一幅画作进行竞拍的白热期时,只有两个人在频频举牌,其中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第二幅画作中,这个灰色西装又频频举牌,直到价格抬到六千七百万才立即退出竞价;第三次,又是这个灰色西装,他似乎在故意抬价,但又总是精准地退出竞价,而买家也表现得非常平静。
按理说为这种破烂画作竞价到千万级别,当事人一定会激动不已,可是这三个买主都太过平静。
陶月月突然之间明白了,“这不是拍卖,是交易过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