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怎么样?”
“挺……挺豪爽的。”
“唉,你就说实话吧!”
工作人员尴尬一笑,“我感觉他脾气比较爆吧,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和人吵架,怎么说呢,好像他是一点也不能忍让别人。有一回有个服务员,女的,从他跟前过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脚一下,服务员冲他笑笑,哪知道他直接从后面冲过来,拿个酒瓶子砸人家小姑娘的头,说笑你麻痹。经理也不敢得罪他了,听说是混嘿社会的,背景很硬。”
果然,方壮壮到哪都是这样的评论,陶月月又说:“他家离这里也挺远的,为什么总来这儿玩?是有什么朋友在这吗?”
“不晓得,我看壮哥经常都是和妹子一块来,有时候是这个妹子,有时候是那个妹子。”
“到底哪个妹子。”
“就是那个……瘦瘦的!”
工作人员也说不上名字,似乎方壮壮会带包括贺娟以内的三、四个不同异性来这里玩。
陶月月问:“他是开车来的吗?”
工作人员迟疑着,“好像开吧,不大清楚,停车场不归我管。”
“你先去吧,我们自己随便看看。”
工作人员走后,二人推开夜总会的后门,后面这道小巷十分狭窄,仅能容一个人走过去,巷子里污水垃圾遍地,斜对面一间公厕亮着灯,台阶坏了,用砖头垫着,里面散发出一股恶臭。
王冰说:“男厕所我进去看吧!”
陶月月说:“一起吧!”
二人走进男厕所,陶月月皱眉捂着鼻子检查隔间,这么狭窄的隔间,凶手要采取什么样的姿势呢?
凶手站着,方壮壮蹲着,像上吊一样被凶手吊着脖子。
对了,尸检结果还提到,方壮壮身上检出了麻醉剂的痕迹,方壮壮人高马大,少说有一百六十斤,凶手该有多么强壮才能把尸体弄起来。
隔间使用的是廉价的合成板,只要力气大一点就能弄坏,但却奇迹般的没有出现破损,实在令人疑惑。
陶月月问王冰:“对了,尸体身上干净吗?”
王冰说:“背上、腿上都沾了一些脏水,应该是这儿的。”
“嗯……”陶月月走到门口又走回来,“如果他是来上厕所,凶手正好埋伏在这里,按理说推开门看见有人,死者会马上离开的。”
王冰说:“那如果凶手故意引诱死者接近呢?”
陶月月笑了,“怎么引诱啊?”
“骂他一句什么的。”
“不不不,我觉得这儿应该没有发生过冲突……受不了了,我去外面呆一会。”
陶月月走到外面,巷子里的空气虽然也不好闻,但和恶臭的公厕相比已经算清新了。
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突然发现一个女孩蹲在那里,巷道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女孩在干什么,当陶月月走过去,女孩突然站起来,说:“吓我一跳!”
“喂,阿宁,你怎么在这?”
原来女孩正是婴宁,婴宁高兴地说:“你们也来勘察现场啊!是这样的,死者身上的微量物质来历不明,我到现场来取些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