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孤立,就是偶尔拿他开开玩笑。”
“什么玩笑?”
“就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又不是真的欺负他。”
陶月月觉得这话太可疑了,又问:“李四海欺负过他吗?”
小伙突然扭头看着陶月月,陶月月提醒他看路,小伙惊讶地说:“你们刚才说有人要杀李四海,难道是……张超?”
被他自己猜到了,陶月月也就不隐瞒了,点头,“是的,他似乎在报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你就直接告诉我,李四海和张超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他以前欺负张超,经常放学的时候把张超弄到操场,想尽办法捉弄他。比如叫他撑在双杠上面,往他裤兜里放石子,还有当着女生的面把他裤子扒下来,还有他下课拦着他不让他去上厕所,结果张超憋了一上午,脸都憋好了,可搞笑了。”
“搞笑!?看来你也参与了。”
“我和李四海从小住得近,一块打游戏,关系很好的。我们也不是真心去欺负他,就是开开玩笑,其实张超邋里邋遢的,又自卑,班上也没人乐意找他玩,就我们几个和他玩的。”
“但是看起来,你们并不是把他当伙伴。”
“喂!张超不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要杀人吧?他是扬言要杀人,还是……”
“他已经杀人了,现在完全就是不顾一切,在报复过去。”
听到这话,小伙吓得脸色苍白,嘴里喃喃道:“不会吧!不会吧!都是同学,为什么要杀人。”
陶月月暗想,正因为是同学,三年被迫接受这样的欺负,才会成为张超痛苦的回忆吧!
这比起网上处CP的小女孩的伤害来,对他的伤害更大。
汽车驶进了一条小巷,王冰问:“李四海为什么住这里,他不住自己家吗?”
“他……他炒纸黄金亏了,欠了很多钱,躲起来了,这是他奶奶家。”
陶月月暗想,年纪轻轻炒这种东西,看来也是不务正业,李四海档案上确实显示他是无业。
她问:“躲了多久了?”
小伙回答说:“有一阵子了,大概大半年了吧!”
四合院里都是敞着门生活的,邻里邻居相互认识,陶月月想这样的环境应该不好下手。
况且张超给李四海打过电话,多半是骗出去了。
陶月月叫小伙在车上等着,和王冰进去,院里的人对外人有些戒备,一阵打听,二人找到了李四海奶奶的住处。
老太太一个人在家熬地瓜稀饭,听见有人上门,冲门的方向喊了一声,“四海?”
老太太年事已高,耳聋眼花,陶月月说了半天,老太太才听懂,点点头,“你们找四海呀,四海出去玩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呀?”
“昨天晚上出去就没回来,唉,肯定又是瞎混去了,一天到晚不着家,做饭也不爱吃,非要点什么外卖……”老太太唠唠叨叨地数落起孙子来。
王冰拨了一下李四海的号码,悄悄告诉陶月月:“手机打不通。”
陶月月呼了口气,准备撤,却被老太太叫住,说:“你们干嘛留钱呀?是欠四海的钱吗?”
陶月月愣了一下,“我们没有留钱。”
老太太拿着一个信封,里面居然装了一沓钞票,信封一角有一片淡淡的红色,陶月月诧异地接过来,她问:“奶奶,今天早上有人来过吗?”